第一章血祭之夜 暴雨如刀,劈在「秦氏祖祠」斑驳的青铜门上。 十六岁的秦砚蜷缩在供桌下,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青砖上,将「太荒道君」的鎏金画像染成暗红。祠堂外传来兄长秦烈的嘶吼:「九黎神殿要的是道君指骨!你们杀我全族又有何用?」 「嗤啦——」 答话的是金属割裂血肉的声响。秦砚浑身颤抖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。他看见父亲秦昊的头颅滚过门槛,发冠上的「玄铁令牌」摔落在他脚边——那是秦氏作为「太荒道君守陵人」的信物,令牌背面刻着的「荒」字此刻正泛着血光。 「找到那小子了!」 火把的红光突然照亮祠堂,一名身披鳞甲的九黎战士举起战斧劈来。秦砚本能地抓起供桌上的「道君指骨」护在胸前,指骨表面的元始道纹突然亮起,如活物般钻入他的眉心。剧痛中,他听见无数重叠的声音在脑海炸响: 「……天道崩,纪元灭……」 「……吾血为种,重启太荒……」 战斧劈到离他面门三寸处时凝滞了。秦砚惊讶地看见自己的右手竟穿透了战士的胸膛,掌心涌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带着熔岩气息的金色流体。那流体所过之处,战士的鳞甲、骨骼、魂魄皆被融化,最终凝成一枚闪烁法则光泽的「天道碎片」。 祠堂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。秦砚踉跄着走出祠堂,看见族地中央的「荒古祭坛」正在崩塌,祭坛下方露出深达千丈的地宫,地宫最深处悬浮着一座刻满星图的青铜棺椁。棺椁表面的符文与他眉心的道纹产生共鸣,一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 十万年前,太荒道君与「上苍棋手」决战前,将自己的「荒古圣血」注入三十三重天域钥匙,又以指骨为容器封存了「元始道纹」。而秦氏历代族长皆为道君血脉的「容器」,直到秦砚这一代血脉浓度突破临界值…… 第一章血祭之夜 「原来我才是钥匙。」秦砚握紧手中的天道碎片,碎片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的丹田,在经脉中勾勒出一幅微型宇宙图。他看见自己的血液正逐渐变成金色,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道纹,那是荒古圣血觉醒的征兆。 「祭坛里有异动!」九黎神殿的长老率众围拢过来,为首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