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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帷帐,四柱床的铜制床架上布满可疑的划痕。

梳妆台抽屉里放着本泛黄的《妇产科学》,第137页夹着张1998年的B超单,患者姓名栏写着"林月茹"——这是二十年前难产而死的二婶名字。

深夜我被某种黏腻的声响惊醒。

月光把窗外的紫藤花影投射在墙上,像无数蠕动的手指。

那声音从床底传来,像是有人用指甲缓慢地抓挠木板。

当我屏住呼吸俯身查看时,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。

"快逃。

"没有来电显示,但分明是王律师的声音,"你床下......"通话在此刻中断。

几乎同时,整栋老宅的电路发出哀鸣,黑暗像浓稠的墨汁灌满房间。

我僵在原地,听见床板下传来清晰的金属摩擦声——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,手术剪开合时发出的脆响。

摸到门把手时,粘稠的液体正顺着门缝渗进来。

月光重新亮起的瞬间,我看见走廊墙壁上喷溅着放射状血痕,一直延伸到旋转楼梯拐角。

苏琳的珍珠耳环卡在楼梯扶手的雕花里,下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
我扶着冰凉的黄铜栏杆往下看,陈伯扭曲的身体瘫在一楼大厅的大理石地砖上,后脑勺绽开的血花像朵糜艳的曼陀罗。

他的右手死死攥着个铜雀摆件,正是大门上缺失的那只。

"第七个。

"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。

我转身看见穿着睡袍的苏哲,他手里的强光手电照出墙上用血写的数字"7",那痕迹还很新鲜,正顺着墙纸的暗纹往下淌,"从1998年二婶开始,每五年一个。

"他忽然用手电照向三楼:"你听。

"某种规律的敲击声从楼上传来,像是用指节叩击金属管道的声响。

哒,哒哒,哒——分明是摩尔斯电码的"SOS"。

我们冲上三楼时,苏文远正在工具间翻找什么。

这个自称远房堂兄的男人总穿着挺括的西装,此刻却狼狈地跪在一地狼藉中。

他抬头时,我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橡胶手套,还有个小玻璃瓶在阴影里泛着幽蓝的光。

"电路总闸被破坏了。

"他的呼吸喷在积灰的管道上,"有人不想让我们......"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。

墙纸接缝处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露出后面锈蚀的金属板。

苏琳的尖叫声从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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