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天门的白玉泛着冷金,道爷我终成道爷! 我刚这么想着,就感觉脖颈后窜起一股凉气——原本趴在课桌上打盹的天水猛地弹坐起来,喉间挤出破锣般的嘶喊:"道爷! 我成了! "教室里瞬间死寂。 前排女生的圆珠笔啪嗒掉在地上,同桌的刘海垂下来遮住半边脸,整个人像被钉在桌上的纸人,手死死捂住发烫的后颈。 历史老师握着半截粉笔的手顿了顿,浑浊眼珠里翻出抹墨色,那支沾着白灰的粉笔便如淬毒暗器般破空而来。 "咚"地闷响,天水后脑勺炸开一片金花。 他踉跄着跌回座位,瞳孔里还残留着南天门的金芒,却见掌心的桃木剑化作半块橡皮,腰间玉佩早成了校徽别针。 指腹擦过校服口袋,只有那本《大千录》还在,泛黄纸页间渗出暗红,不知是血渍还是夕阳的残照。 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,他突然想起书中记载的"心魔障目",喉结滚动着咽下满嘴铁锈味。 当历史老师继续讲解朝代更迭时,只有他听见课本深处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反复描摹那句"见道者,人鬼同途"......天水跌坐在吱呀作响的塑料椅上,喉结剧烈滚动着,指节发白死死抠住课桌边缘。 窗外梧桐叶影在他脸上晃出斑驳血痕,他猛地拽住同桌胳膊,袖口滑落露出三道新鲜抓痕:"这是何地? 本道人为何困在这方牢笼? 分明己踏过南天门,怎会......""啪"地一声,同桌捂脸的手指缝里漏出憋不住的笑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:"道鬼看疯了是吧? 你还真把自己当李火旺第二了? "那声音像是从水潭深处浮上来的气泡,带着令人牙酸的颤音。 "李火旺? "天水瞳孔骤然收缩,太阳穴青筋突突跳动。 记忆如滚烫的铁水浇进脑袋,前世啃食野果的酸涩、背插骨剑的剧痛、在疯魔与清醒间反复横跳的绝望,与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