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爱的苏: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己经在去回乡的路上了,请原谅我提前了离别的日期。 我知道,如果我看到你们,肯定就走不了了,因为我舍不得你们每一个人,尤其是你。 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,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,虽然我也不想结束,但是新的故事总要开始。 苏,过去我不懂什么是欲望,是你让我明白,爱情之欲。 城隍庙会那夜实在罪孽深重。 你问:“既然神爱世人,为什么不允许你爱我?”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,却也无法否认为你着迷,也许真如钱道长所说,我的修行还不够,我得回到克洛德主教身边让他解答疑惑。 晨钟又响,我终究要像蜗牛背负外壳般扛起十字架。 银戒权当封印,锁住此生未完成的诺言。 愿主的平安与你同在罪人约翰叩首附:戒面珍珠遇泪水会变得温暖,望珍重。 苏婉读过传教士的信,抖了抖信封,果然掉落了一枚镶嵌着珍珠的银戒指,戒指内侧用意大利字体写着“liberdade”。 她满腹疑惑,朝绣娘红香问道:“城隍庙那晚我都做了什么?” 红香停下了手中的针线,笑道:“姑娘那晚喝醉了酒,见着人就说反话怼呢。” 苏婉眉头紧蹙,问道:“我都怼了哪些人?” “那可多了去了,牢房的李班头吹嘘饭量,你给人家拿来十几个肘子;翠云楼的账房说自己这辈子从没算过错账,你把人家的账本翻到六年前硬是给挑出了毛病。 最可笑的是那个外国人约翰……”苏婉攥紧了那张写满洋文的信纸,红香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,不往下说。 “别笑了,再笑给笑岔气了!” “他吃饭也不忘了传教,像个苍蝇似的,李班头可烦了。 又有什么办法呢? 知府公子杏榜提名,请全潞江县人吃饭,正是喜事当头,李班头总不好驳了这个面吧,只能忍着。” “那后来呢?” “后来? 后来姑娘你叽里咕噜地念了一串洋文就把人家给吓跑了。” 苏婉心中渐渐有了底气:还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