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白云道观笼罩在薄雾中,姜云央在练习道士的基本功,她是这白云道馆唯一的女弟子,按理说她是团宠,是也不是,师兄师弟们,包括师傅们都抱团远离她这个宠。 姜云央爱算命,偏偏…别人算卦顶多要钱,她算卦要命! 此时的姜云央正蹲在香炉旁,手指蘸着香灰在青砖上画符咒。 她杏眼圆睁,对着符咒念念有词:“急急如律令,保佑王婶家的老母鸡多下蛋!” 话音刚落,头顶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,百年老槐树的枯枝轰然坠落,差点砸中她的脑袋。 “小祖宗! 别算了吧。” 师兄清玄从藏经阁冲出来,手里的桃木剑还在滴着朱砂,“你昨日给李猎户算姻缘,说他能娶到镇西最漂亮的姑娘,结果人家今天被野猪追着跑了三里地!” 姜云央吐了吐舌头,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绿豆糕:“师兄消消气,吃块绿豆糕,我最近手气不太顺,许是符咒没画对,我再琢磨琢磨,肯定能行。” 清玄推开那块发霉的糕,一脸的嫌弃。 话音未落,姜云央脚下突然打滑,整个人扑进了旁边的功德箱,叮叮当当的铜钱撒了一地。 姜云央手忙脚乱捡铜钱,生怕师兄们告知师祖,白云观的观主——临风真人。 临风真人90岁有余,拄着拐棍颤巍巍走来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:“云央啊,你这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没开窍,留在道观怕是要把屋顶掀翻。 山下最近有妖物作祟,你且去历练历练,什么时候算出靠谱的卦象,什么时候再回来。” 就这样,姜云央背着破布包袱,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陪伴她16个年头的白云道观。 百年银杏簌簌抖落金叶,姜云央抱着包袱蹲在石阶上,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。 山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,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。 师兄师弟们都喜极而泣,挥手告别灾星,终于清净了,第一次感觉当了道士都不得清净的。 “走远了没? 看着她身影没?” 临风真人抬头张望。 “嗯,走了。 师父,真让云央一人下山啊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