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沫神情淡漠,任由行刑者将巴比妥酸盐注入她的静脉。 仿佛被执行死刑的人不是她一般。 她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陆霁川躺在手术台上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—— “如果我能活下来,可以嫁给我吗?” 当时他全身血淋淋的,口袋里摸出的钻戒沾满了鲜血。 因为那时候要给他做手术,所以她把戒指放进了衣兜,对他承诺手术一定能成功,等他睁开眼,她就把它戴在无名指上。 然而最后他却死在了她手里。 他等了她整整30年,最终却什么都没等到…… “夫人,她还有3分钟的临终关怀时间。” 门被打开,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走进来。 她是白家养女白锦孜。 “爷爷知道你被判了死刑,没撑住,先走了,今天下葬。爸妈要陪爷爷,就不来送你了。” 白锦孜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沫,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精雕细琢的艺术品。 “其实我跟陆霁川根本就不是青梅竹马,他甚至没有主动找我说过一句话。青梅竹马这种鬼话只是当年我用来骗你出国的。没想到你还真就在国外呆了30年。” 黎沫看着白锦孜,面目有些呆滞。 “你是不是想问床照的事?其实他当时受了伤,又被我下了药,正在昏迷中。我连他裤子都没来得及脱,就被爷爷发现了,还因此被赶出了京城。” “当年你只要稍微问一下就能弄清楚这件事,跟他白头到老,只可惜你是高岭之花,即使肚皮官司都快打结了,脸上也会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。你知道吗,我一直都最喜欢你这种不争不抢还不在意的性格了。” 见黎沫情绪开始崩溃,白锦孜眼底恶毒尽显。 看了一眼被关严实的门,她伏低身子,悄悄在黎沫耳边说道—— “陆霁川不是被你害死的。是我让你的助手在他消炎药里注入了麻醉剂。他本身就对麻醉过敏,一个受不住,就死了。” 黎沫瞳孔地震,声音嘶哑地怒斥:“白锦孜,就算他没有娶你,可你都已经有丈夫和女儿了,为什么还要害死他?” “因为他爱得人是你呀!无论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