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烬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,粗布黑袍瞬间蹭破两个洞,尘土混着血丝从伤口里渗出来。 他抬头,正对上那张熟悉的嘴脸——赵铁柱,族中长老的亲孙子,此刻嘴角咧得像条缝,手里还拎着个烂橘子。 “哎哟喂,这不是咱们荒骨域的废物林烬吗? 走路不长眼啊?” 赵铁柱一脚踩在他肩上,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骨头碾碎,“我这橘子可贵得很,你赔得起吗?” 围观人群哄笑起来,有人甚至拍手叫好。 林烬咬紧牙关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疼得指节发白,但脸上却挂着笑,像是被踩的是别人。 “赔,当然赔。” 他低声说,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。 赵铁柱嗤了一声:“赔什么? 你连灵脉都没开,拿什么赔?” 笑声更大了。 林烬没再说话,只是缓缓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灰,转身就走。 背后传来一阵嘘声,还有人朝他后背吐口水。 夜色如墨,风吹过破庙残垣,烛火摇曳,映出一张少年疲惫的脸。 林烬坐在角落,手里攥着一块漆黑的玉佩,表面纹路古朴,隐隐泛着幽光。 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,嘴里默念起《吞天诀》的心法。 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骨头里的痛,运转间体内经脉如同刀割,但他没有停。 “再来。”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粗布衣襟上,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暗影。 第二天清晨,林烬背着药篓往山里走,脚下的小路湿滑泥泞。 他低着头,脚步稳重,眼神平静。 突然,一群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,为首的是昨天集市上那个赵铁柱,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横肉的小混混。 “嘿,废物又出门了?” 赵铁柱笑得猖狂,“今天运气不错,撞见一只肥羊。” 林烬停下脚步,眉头微皱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 “别这么紧张嘛。” 赵铁柱走近几步,伸手就要抢他背上的药篓,“听说你这几天采了不少值钱的草药,借我们玩两天呗?” 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