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永远记得那个飘着槐花香的午后。 当林夏第49次将粉色信笺塞进我课桌时,我正被立体几何题折磨得焦头烂额。 粉笔灰簌簌落在她发顶,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星芒。 "顾远! "她突然抓住我转笔的手,铅笔在卷面上划出长长的抛物线,"这周樱花祭,我在天文台等你。 "我望着她通红的耳尖,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 首到晚自习结束,才发现课桌里躺着张被揉皱的素描——画的是我在操场打篮球的侧影,球衣号码旁歪歪扭扭写着"5:20PM"。 那天我特意绕道医务室,用零花钱换了盒进口膏药。 膝盖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,这是初二那年车祸留下的纪念品。 医生说我再也不能剧烈运动,可林夏总爱趴在走廊栏杆上,看我在球场笨拙地运球。 "顾远! "苏然突然从背后拍我肩膀,她嚼着泡泡糖,校服领口别着林夏送的樱花胸针,"知道吗? 小夏子为了画你,午休时间全耗在天台了。 "我假装没听见,用力踩住飘落的樱花。 花瓣黏在球鞋底,像怎么也甩不掉的粉色印记。 樱花祭当天暴雨倾盆。 我抱着林夏最爱喝的草莓牛奶,在天文台等了整整三小时。 雨水顺着玻璃穹顶蜿蜒而下,在手心凝结成冰凉的泪。 "傻子。 "熟悉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。 林夏抱着湿透的素描本,发梢滴着水,"你膝盖不好,干嘛不回去? "我想说"因为你说过喜欢雨天的樱花",张嘴却成了"老师让我来关天文台"。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,指尖冰凉得吓人:"顾远,我们报考同一所美院好不好? "牛奶盒从指间坠落,在积水中浮沉。 我望着她睫毛上颤动的水珠,突然想起车祸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