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夫人生得如花似玉,冠绝京华。 我却是最普通不过的沽酒人,平常都由夫人当街鬻酒。 某日镇南王经过,对夫人一见倾心,有意纳她为妾。 夫人腼腆笑道: 使君自有妇,罗敷自有夫。 第二日,我被吊死在城门楼上。 镇南王回之一笑: 现在没有了。 三个月后,夫人坐着一顶小轿进了王府。 王爷搂着她冰肌玉骨的身子,笑得如痴如醉。 他还不知道吧,枕边的这个美人,可比他还要恐怖多了。 1 我还记得。 那日小妹陪我在家里酿酒,发现丁香桂皮用完了,我脱不开身,让小妹上街市买。 两个时辰过去了,天空黑得布满星子,仍不见小妹的踪影。 左邻右舍都在议论,说是镇南王回京,为了给他办接风宴,王府买空了东市所有香料。 难怪呢,小妹多半跑去更远的西市了。 刚巧到了收摊的时辰,我把酒坛封了口,正打算把这对姑嫂一并接回家。 没想到脚刚踏出门槛,一群身材魁梧的蒙面大汉堵住了去路。 他们凶巴巴地问: 你是不是潘玉奴的丈夫? 我吓了一跳,才点了点头,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打来。 鼻腔里冒出浓郁的血腥味,紧接着被团团围住,又是一顿拳打脚踢。 我承受不住,抱着脑袋昏厥过去。 再次睁开眼时,已是第二日。 天色阴暗,暴雨如注。 我看见自己浑身染血的身体被吊在城门楼上,被风吹得微微晃动。 雨点无情,砸落在我狼狈的身躯上。 原来我已经断气很久了。 我的魂魄飘在半空中,遥遥望去,下边挤满了人。 有两个急慌慌的影子,跌跌撞撞地跑到城楼下,隔着漫天雨帘抬头一看。 我与她们对视,顿时如遭雷击。 这两张素净的面孔,一个是我的夫人玉奴,一个是我的小妹阿离。 玉奴两眼僵直地盯着我的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