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看我一眼，更没有人注意到我没有吃东西。

我只是看爸爸很喜欢吃，又给他夹了点肉。

最后，我把爸爸吃了很多天的蘸水，讨好地移到他面前。

爸爸他最喜欢肉。

尤其是肉蘸着蘸水。

尤其是又辣又咸的蘸水。

爸爸吃的头也不抬：“今天这么听话？”

妈妈讨好的朝这个一家之主笑了笑：“她非说耀祖把农药弄在了肉上，要把肉丢掉。

我看她就是皮痒痒了，这才敢污蔑耀祖！”

爸爸就没在看我一眼，只专心刨饭：“女人就是贱皮子，不打就不会听人话。”

同为女人的妈妈听了这话。

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直接拔了三分之一盘肉给爸爸。

可爸爸只嫌弃她打的蘸水少了，挥手赶走。

妈妈一脸讨好地坐着，表情坎坷不安，爸爸不在意。

配着蘸水，爸爸吃了近一半肉。

他吃的可高兴了，连配肉的饭都吃完了，他把空碗拿给我。

我乖乖地去添了饭。

弟弟一向不喜欢家长的唠叨，这才刚刚玩了回来。

耀祖开吃，妈妈和以往的我才敢动筷。

弟弟迟疑地看着桌子上的肉：“这肉是哪来的？”

妈妈使劲给耀祖夹菜：“家里早就摆着的。”

弟弟放下心来，一边吃一边埋怨：“妈，你夹给我的菜，尽是你口水。”

我笑了笑。

弟弟在家里备受宠爱，一向要风得风，要啥有啥，没有的，爸妈卖女儿也要弄来。

他压根不会知道家里一穷二白，只有唯一一条肉。

就是他下毒那条肉。

……3晚上，弟弟出去玩了，我在河边洗衣服。

路过的村民跟我打招呼，笑称我“勤俭持家”

。

水流不急，高度刚刚能淹过膝盖。

我却提着十二分精神。

这是一个山沟沟里的村子，绝大多数人都是重男轻女的。

这条河里淹死了太多的女人。

他们是生不出儿子的妈妈，是想要逃跑的被拐妇女，是“养不起”

的女婴……村里人都知道，却默契的熟视无睹，照常来这里洗衣服，只是不喝这里的水。

在媳妇“生不出儿子”

，“养不活”

女婴的时候，才会特别提起这条河。

洗着洗着，我听到了弟弟的声音。

抬起头来，说话的人果然是“耀祖”

。

“我姐最贪吃了，每次有什么好吃的，她都要跟我抢。

那鸡蛋，本来是只让我一个人吃的。

现在吃还要分她吃，太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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