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他微微抬手,点了天灯。以全场最高价拍下。拍卖师一锤定音:“恭喜项先生!”全场哗然中,他转头看向周宜姿:“既然你喜欢,那便送你。”她怔怔地看着工作人员将手镯恭敬地递到周宜姿面前,而她眉眼含笑,伸手去接,指尖刚碰到盒子边缘,忽然“哎呀”一声——“啪!”翡翠手镯从盒中滑落,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,碎成两截。那一瞬间,安佩的呼吸几乎停滞,耳边只剩下尖锐的碎裂声。她大脑一片空白,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,一把推开周宜姿,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碎片。项齐晟脸色骤冷,一把扶住踉跄的周宜姿,再次看向安佩时,声音低沉冷厉:“安佩,你干什么?”安佩红着眼抬头,声音发抖:“我干什么?这是我奶奶的遗物!你当初不是说过,以后要是看到它,一定会把它买回来的吗?可如今你连记都不记得了,对吗?”项齐晟愣了一瞬,似乎想起了什么,但很快,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。“这么久的事情,我怎么会还记得?”他语气冷淡,还带着几分怒意,“再说,宜姿也不是故意的,你怎能随手推人!”周宜姿眼眶泛红,楚楚可怜地拽着他的袖子:“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项齐晟眉头微蹙,抬手替她擦掉眼泪,声音低缓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说完,他冷冷扫了安佩一眼,语气不容置疑:“这个镯子我会找人去修,你也不要再闹。”话落,他便揽着周宜姿的肩,带着那两截断镯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安佩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,疼得几乎窒息。拍卖会散场时,外头已经下起了雨。安佩站在会场门口,看着项齐晟那辆黑色迈巴赫载着周宜姿扬长而去。会场较偏,她足足等了三十分钟也没打到车,她只能冒着雨走回去。到家的时候,她的脚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。脱下高跟鞋时,血泡破了,黏在丝袜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她瘫在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雨夜,项齐晟背着她走了三公σσψ里去医院。那时候他穷得连出租车都打不起,却固执地不肯让她下来走一步。“佩佩,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。”他的后背那么暖,雨水打在她身上,她也觉得是甜的。现在呢?他开着上千万的豪车,却连等她五分钟都不愿意。她上了药,便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倒头进入了梦乡。她不敢去想最近的事,只要一想,心中酸涩的委屈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