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白的LED灯像濒死者的瞳孔,在A大医学院走廊忽明忽暗。 夏天把《内科学》按在消防栓上,指甲抠进"心力衰竭"那章。 远处传来断续的背书声,断断续续听的人烦。 她好想通过教授说的这次考核进入实验室。 可是她己经将内科学背的滚瓜烂熟了,还是没有达到要求她对着应急灯照自己的脸,冷白皮在幽绿光影里泛着青灰,首角肩把米色罩衫撑得像人体模特。 野生眉下的琥珀瞳本应含着柔光,此刻却浮着血丝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下方——那里有块淡褐色胎记,形状像只振翅的蝴蝶。 "啊啊啊,怎么才能进入教授的研究项目。 我都是年级第一了"她对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比中指,突然听见书页翻动的沙沙声。 走廊尽头的阅览区空无一人,却有本《中医诊断学》自动翻开,泛黄的纸页停在"望诊"那章,人像插图的眼球竟跟着她转动。 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味扑来,夏天打了个寒颤。 她想起上周解剖课,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突然睁眼,防腐液里浮着张纸条:"夏天,来找我。 "当时以为是恶作剧,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。 "啊! "她突然尖叫着后退,脚边的《病理生理学》自动翻页,纸页哗哗作响中,竟叠出个三寸高的纸扎人。 那小人穿着古代襦裙,头上簪着金步摇,蹦跳着钻进安全通道,裙角扫过之处留下淡淡胭脂香。 监控屏滋啦一声雪花闪烁,夏天看见屏里映出个模糊人影。 那身影穿着明黄翟衣,青丝垂落间露出半张脸,眉心一点朱砂痣与她锁骨的胎记形状分毫不差。 人影抬手叩击玻璃,监控发出刺耳的电流声,随即陷入黑暗。 "我疯了,一定是想去研究想的出幻觉了。 "夏天按住狂跳的心脏,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。 糖纸撕开的瞬间,消毒水味突然变成龙涎香,走廊尽头的白墙泛起水波纹,隐约可见雕梁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