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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芸白被警察给带走了。
沈伯言看着赵一舟把乔清露紧紧的护在怀里的样子。
突然明白了。
自己真的不配在乔清露的身边了。
他给家里写了信,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。
也给厂里写了辞职信。
最后,本来想约乔清露的。
但沈伯言蹲在火车站月台啃馒头时,赵之舟的军靴出现在旁边的时候。
沈伯言瞬间就明白了。
赵之舟递来个油纸包,里面是乔清露腌的酸黄瓜。
“她不会来。”
“早上她把你送的围巾捐给了镇上的孤寡老人。”
馒头卡在喉咙里,沈伯言灌了口凉水。
“当年她在医院流产,我在陪纪芸白挑镯子,她该恨我的。”
赵之舟忽然蹲下来,军裤膝盖处的补丁晃了晃,是乔清露新补的针脚。
沈伯言看着一愣,眼眶微红。
沈伯言想起那个暴雨夜,乔清露抱着作业本冲进单车棚,发梢的水滴滴在搪瓷缸上,晕开小团阴影。
他当时嫌她"
湿答答的烦"
,现在却觉得那片阴影,比纪芸白的香水味干净一万倍。
沈伯言摸出裤兜的离婚证,红章被磨得发毛。
“如果我听说你对她不好,不管我在多远,我都会把她给抢回来。”
“放心吧,你不会有机会的!”
沈伯言把酸黄瓜塞进搪瓷缸,盖紧时听见里面发出闷闷的响。
“她给你补的军装针脚比我密三倍,织的毛衣比我那件厚两圈......”
他忽然笑起来,笑声带着悲哀。
“现在,我拿什么抢?”
月台上的人群开始涌动,沈伯言背着磨破边的帆布包往车厢走,忽然想起那年乔清露在他包上缝的补丁,歪歪扭扭的五角星,被他笑"
像狗啃的"
。
火车缓缓开动时,沈伯言靠窗而坐,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戈壁的风卷着沙粒扑在车窗上,沈伯言摸出酸黄瓜咬了一口。
咸涩混着微甜,像极了乔清露替他擦汗时,指尖沾着的汗水味道。
汽笛声响起时,他终于明白。
情敌从来不是赵之舟,而是那个不懂珍惜的自己。
而有些风景,一旦错过,就真的只能在记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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