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妈,对,刚下飞机。”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叶卓禛眼睛里滑过一丝火光,他忍了两秒,还是没忍住,“妈,我说了,他是我爸,没错! 但不代表他死了,我就要继承他那堆破铜烂铁,要是他学生不要,我要么卖了,要么扔了,没什么好商量!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嗫嚅,叶卓禛的喉头滚了滚,声音软和下来,“行了,这事儿再商量,我不急着走,也好好陪陪您。” 一边的助理Maggie看见叶卓禛挂了电话:“叶总,车已经等外面了,到家预计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。” 叶卓禛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睛一眯,手上推着那个骚包得不能再骚包的限量版涂鸦行李箱,“走! 回去给我的老爸收拾破铜烂铁咯!”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刚死了父亲的,Maggie多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叶卓禛瞄到了。 “你一定在想,冷血无情的资本家,连爸爸死了都这么高兴。” 叶卓禛的声音要是冷淡起来,有一种颇为神奇的破碎感,和他平时没个正形时说话的样子完全不同,Maggie也愣了一秒,“没有,您总有自己的道理。” 他们出了机场,司机就等在外面。 金色的迈巴赫,在正午时分过分亮眼,叶卓禛的声音又恢复了愉快,“他从小就不在我身边,全国各地跑,往山里跑,往海里跑,就是不往家里跑。” “小时候学大禹治水那篇课文,我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,我爸爸是一万个大禹的集合。” 过了好一会儿,那冷淡的声音再次从车后座传来。 “我对他,实在是没印象。” 叶卓禛的父亲叶春是国内top大学的博士生导师,国内知名的水文与工程地质学家,著作等身,为国内学科建设贡献巨大,长期深耕于大型水电工程的地质勘查与工程评估工作,尤其是高原复杂地质条件下的水电站选址与建设,叶春教授的去世可以说是国内水利领域的重大损失。 但事业与家庭常常难以兼顾,叶春在事业上的硕果累累与叶卓禛没有丝毫关系,相反,所谓父爱如山,叶卓禛完全没有体会到,他年少时还有所怨怼,到后来,他完全同父亲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