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叮——"手机屏幕在晚自习的课桌抽屉里亮起,楚钰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秒。 许明轩的语音带着哭腔从扬声器溢出,混着教室后排男生的窃笑:"钰姐我发誓再也不偷拍女生宿舍了! 求你别让那女鬼来找我......"她望着转账记录里的西个零,帆布包上的铜铃铛突然发出细碎响声——那是奶奶用五帝钱编的护身符,铃铛内侧还刻着她的小名"钰儿",边缘被磨得发亮,是从十岁起就没离过身的宝贝。 奶奶说过,这铃铛能挡三灾,可此刻铃声里却混着水草的腥气,让她想起奶奶住院时床头的缴费单,数字像怨灵般缠着她,而奶奶上个月还说:"钰儿的铃铛声,比止痛片还管用。 "那时奶奶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,却仍惦记着给她编新的五帝钱手链,说等出院要带她去湖心亭写生,却再也没能等到那一天,只留下抽屉里未完成的手链和一张泛黄的湖心亭素描,画面上的石狮子眼底,隐约有泪痕般的水痕,仿佛早己预见了这场悲剧。 图书馆的地砖缝里卡着半枚生锈的乾隆通宝,楚钰刚踏上第三块瓷砖,消防通道的声控灯"砰"地爆裂。 玻璃碎片飞溅的刹那,她闻到了水草混着铁锈的腥气——这是奶奶在她十二岁那年,暴雨夜第一次带她驱鬼时说过的气味。 那时奶奶握着她的手,在她掌心画着驱邪咒,说:"闻到这种味道,就握紧桃木剑。 "后颈突然被湿发拂过,凉津津的触感让她脊背绷紧,掌心己悄悄扣住帆布包里的桃木剑,剑穗上的胎发绳硌得掌心发疼,那是奶奶用她满月时的胎发编的,剑柄还刻着歪扭的"护"字,笔画间填满了奶奶的朱砂,十年过去仍鲜艳如血,像奶奶缝补校服时扎破手指留下的印记,每次握剑都会蹭到掌心的老茧,提醒着她奶奶说过的话:"护字在,冤魂退。 "此刻,老茧处突然发烫,和颈后的海棠印遥相呼应,仿佛奶奶的声音在耳边低语:"钰儿,别怕。 ""救......救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