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女作家苏晴的公寓门口,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夜来香的甜腻气息。 警戒线在走廊穿堂风中轻轻摇晃,像一道飘忽不定的伤口。 老张正在给实习生讲解现场勘察要点,看见我时突然停顿,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转了两圈。 "程队,你脸色比尸体还难看。 "他递来橡胶手套,袖口露出半截褐色疤痕,那是去年抓捕毒贩时留下的,"苏晴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,和上个月的程序员案子..."后面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。 我摸出震动的手机,锁屏上跳动着陌生号码的短信:"阳台的夜来香该换土了。 "配图是苏晴公寓的阳台全景,白色雕花栏杆上隐约可见半个血手印。 走进玄关时,血腥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。 苏晴仰面倒在波斯地毯上,真丝睡裙被血浸成绛紫色。 她的右手食指以怪异的角度弯曲,指甲缝里嵌着几根黑色纤维——和我昨天送去干洗的警服材质完全一致。 "死亡讯息在这里。 "法医小吴用镊子挑起苏晴左手紧攥的便签纸,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奇怪的符号:三个同心圆套着倒三角形,边缘用口红潦草地写着数字7。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 这个符号在奶奶的遗物中出现过,夹在那本老相册的夹层里,旁边用褪色的钢笔写着"第七代献祭"。 突然,一阵眩晕袭来。 眼前的血迹开始扭曲变形,化作无数银簪在视野中旋转。 扶住墙面的瞬间,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——墙纸下藏着凹凸不平的刻痕。 撕开米色蔷薇花纹墙纸,密密麻麻的"银"字刻满整面墙,最新的一道刻痕还沾着暗红血渍。 "程队! "小吴的惊呼声从书房传来。 我跌跌撞撞冲过去,看见她正对着打开的保险柜发抖。 三层金属隔板上整齐摆放着七支银簪,每支簪尾都刻着"银&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