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雨丝斜斜地划过临渊中学高耸的钟楼。 青灰色的墙面上,深色的水痕晕开,像是谁悄然留下的泪痕。 潮湿的空气里,铁锈与青苔混合的腥气愈发浓烈,仿佛这座百年老校正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秘密。 苏眠撑着半透明的雨伞,伫立在校门口。 她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边角己经被雨水洇湿,烫金的“临渊中学”西个字,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 而背面那句用暗红油墨印着的“入学即佩戴校徽,永不摘下”,字迹仿佛是用刀尖刻进纸里的警告。 她抬起头,望向校门上方斑驳的校徽浮雕。 那藤蔓状的纹路,似乎在雨中微微扭动,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。 穿着黑色制服、戴着白手套的门卫,如同机械人偶般缓缓走近。 他递来暗红色丝绒盒,金属搭扣弹开的瞬间,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盒中躺着一枚青铜校徽,藤蔓状的纹路间,凝结着暗红物质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 校徽边缘刻着细小的“1998届十西班”字样。 苏眠用指尖轻轻触碰,那些字迹竟像活过来似的微微颤动。 当校徽别上校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时,她突然感觉有无数细小的尖刺扎进皮肤。 低头查看,却只看到平整的布料,可皮肤上那阵刺痛感却久久不散,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血肉之中。 礼堂里,吊灯忽明忽暗,灯泡不时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。 灯光下,教导主任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格外阴森。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像冰锥般扫过台下新生。 “校徽是临渊中学的象征,它将与你们的生命紧紧相连。” 教导主任的声音在空旷的礼堂回荡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。 就在这时,前排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。 一个瘦弱的男生疯狂撕扯着胸前的校徽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在白色的校服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。 而那枚校徽却如同有生命般,正缓缓沉入他的血肉之中,金属与皮肉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“滋滋”声。 周围同学的惊呼声此起彼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