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城演武场上,玄铁铸就的擂台被正午烈日烤得发烫。 苏明渊赤脚踏上青砖时,鞋底黏连的冰碴簌簌而落——那是他连夜攀上绝壁采药时沾染的寒霜。 "寒门贱种也配用剑? "赵家三少爷赵元庆嗤笑着甩动蟒皮鞭,鞭梢缠绕的毒刺泛着幽蓝寒光,"待会儿本公子抽烂你的手筋,看你还怎么握..."话音未落,苏明渊的剑己抵在他咽喉。 剑是锈迹斑斑的柴刀改的,刃口崩了十七道缺口。 可此刻那抹铁锈红却比任何神兵都刺眼,因为剑尖正缓缓渗出一滴血珠。 "承让。 "少年收剑入鞘,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刀锋般的阴影。 观战席上一片死寂。 赵家长老赵崇山捏碎了檀木椅扶手,碎屑从他指缝间飘落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 当苏明渊第三次将对手逼至擂台边缘时,云端突然传来清越鹤鸣。 九霄云车碾碎日光,赵无极一袭月白锦袍飘然而下,襟口绣着的金线蟠龙在灵气中游动。 "好一个先天道体。 "他抚掌轻笑,腕间缠着的噬魂链叮咚作响,"苏师弟可愿入我赵氏宗祠? "看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 青云城谁人不知,赵家宗祠供奉的可是能洗髓伐脉的"造化青莲"——那是连嫡系子弟都要争破头的机缘。 苏明渊却盯着对方腰间玉佩。 羊脂白玉上染着一点褐斑,那是三日前妹妹咽气时喷出的血。 "我要玄冰棺。 "他听见自己说,"能保尸身百年不腐的玄冰棺。 "赵无极的笑意更深了。 地牢阴湿的墙壁上,赵无极腕间的噬魂链泛起幽光。 锁链尖端刺入苏明渊丹田时,他忽然看清链节上细密的符纹——竟与妹妹临终紧攥的平安锁纹路一模一样。 "你以为我要的只是金丹? "赵无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