癸卯年,在告别己亥新冠肺炎的第一年之际,李豫让正式完成了决定他马踏南北的高考。 阳光打在他红色的外套上,似乎显得他的存在甚至多余。 他渐渐的抬起头颅望向那不可一世的骄阳,沉默许久后他选择低下头前行。 头发蓬乱,满脸反光,裤腿上的土似乎己经嵌入到线上,而他衣袖口与衣领上由汗和灰浸泡出来的黑圈却显得十分耀眼,他似乎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,现在又选择回到他那日日夜夜训练的兵营,来向他的半拉青春告别。 他还未走到校门口,保安己然打出“可以进入”的手势。 他停下步伐,向保安出示学生证,并深深的鞠了一躬,保安强忍拍了拍他的右肩“豫让,去吧! 大家早都弄完了,大差不差就剩你们几个了。” 李豫让放下手中的布兜,摆在消防栓侧面,并把突出来的东西使劲怼了回去,而后慢悠悠地向里仁楼走去。 门外一个路过的大叔问道,“上将(外号)这小子谁啊,高考完了不应该释怀高兴吗,咋愁眉苦脸的,难道是没考好嘛?” 五星上将回答道,“那是个传奇人物,高一是个混子,553分进入火箭班,一首是年级600多,高二分科后,期末排名,第9名。 高三似乎不太得意。 看来是考场失利了。” “成王败寇,我看这小子要复读。” 五星上将说道,“何以见得?” 路人大叔,边走边说道,“懦夫,早都掉头回去了。” “你太挺硬”五星上将笑道。 “再见……”说罢,李豫让,走到了锅炉房。 “李豫让,麻利给罗杰打电话,就差你俩了。” 熊叔说罢便叼着烟走进了楼道。 李豫让小跑进入101的房间,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,即使很臭,很怪,很乱但是依然显得十分亲切,可惜,往日友朋早己席卷而归。 他坐在折了的床架子上,在听最后一声咯吱声,猛然起身突然想到那句话:“光阴如骏马加鞭,日月如山川流水。” 床顶上的诗句勾起了他的心酸,“离花去家百里,寻志赴序十期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