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解剖台上,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。 杨毅戴着乳胶手套,手中持着精密的镊子,专注地凝视着显微镜下的微小纤维。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消毒水混合的奇异气味,寻常人闻之欲呕,于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战场。 这是一起棘手的连环凶案,受害者指甲缝里这根几乎看不见的异物,或许就是撕开真相的唯一突破口。 她的神情冷静得如同手术刀,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眸,偶尔闪过一丝洞察一切的寒光。 实验室外警笛声隐约,催促着时间的流逝。 她却依旧不疾不徐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定,仿佛外界的喧嚣与她隔着一个无形的世界。 “找到了。” 她轻声低语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,那是属于顶尖法医的自信。 就在她准备将证物封存的瞬间,实验室的强化玻璃窗猛然爆裂。 震耳欲聋的巨响吞噬了一切。 视野被刺目的火光与飞溅的碎屑完全占据。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将她掀飞,身体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。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,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,急速坠入无边的黑暗。 痛。 头痛欲裂,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。 杨毅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,视线模糊一片。 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、带着淡淡苦涩的药草味,混杂着陈旧木头的朽气。 这绝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。 她动了动手指,触碰到的是粗糙的布料,带着些微的潮意。 不是无菌的病号服。 视线逐渐清晰,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,头顶是青色的纱帐,有些年头了,边缘微微泛黄。 房间陈设简单,一张褪了色的梨花木桌,两把同样材质的椅子,角落里一个半旧的梳妆台。 陌生。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与她过往二十八年人生截然不同的气息。 就在她试图撑起虚弱身体的刹那,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,凶猛地涌入了她的脑海。 纷乱的画面,破碎的片段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