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今有翰林院学士宋蕴之,罔顾皇恩,通敌叛国,罪无可恕。 着即革去翰林院大学士之职,打入牢狱,择日问斩,钦此。” 李公公宣完圣旨,面前的玉人一动不动。 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 他心里莫名想到这句话。 时间流逝,李公公手臂酸痛,掐嗓呵斥道:“宋学士还不接旨?” 宋韫之抬头,脊骨挺首,像一把长刀,冷而烈。 他模样生得极好,眉目疏朗,容色清雅,春日正盛的海棠别在耳边。 “罪臣领旨。” 宋韫之微微苦笑,抬手接过明皇圣旨。 “罪臣叩谢陛下!” 李公公翘起兰花指,见宋蕴之识趣,不由多提点了几句:“沈国公病重,此案又牵扯过多,您夫人怕是要上大理寺走一趟!” 春风暖洋,青色圆领袍旁的书卷哗哗翻动。 而宋蕴之如坠冰窟,浑身血液凝固。 良久,像是下了决定,宋蕴之攥紧的手松开,他取下头顶的乌纱帽,端正放好。 随后塌腰,头磕青砖不起:“我妻年幼,对朝中大事一概不知,恳求陛下宽恕她……”沈玉姝几乎站不住。 画面一转,昏暗充满腥臭气息的天牢里,她提着木盒,光风霁月的宋大学士藏在角落,伤痕累累,头发凌乱打结。 “宋蕴之。” 她喊道。 宋蕴之没应,眼眸灰寂,默默闪躲着沈玉姝愧疚心疼的目光。 沈玉姝眼含热泪,放下木盒,从袖中拿出一张写有宋韫之姓名的休书。 “你按个手印。” 休书飘落在宋韫之跟前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看清内容,宋韫之悲凉大笑,他十指尽断,只能俯下身体用嘴咬住休书一角。 一点点吃掉休书,宋韫之笑起来,却比哭还难看。 “娇娘,我死后你可以再觅佳婿。 书房柜子第二格,有我写好的和离书。” 烛火幽暗,沈玉姝泪流满面,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宋韫之听到哭声。 “宋韫之……宋韫之!” 沈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