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叮——”店门被推开,挂在门头的几只铜铃摇晃,一身黑衣的妇人低着头走进店中。 “小九,你在吗?” 堆满杂物的桌面后,躺在藤编摇椅上的陈九流闻声摘下眼罩,“董姨,您怎么来了? 快坐快坐。” 说着从旁边拖出一把椅子放到妇人身侧。 董姨没有坐,双手撑着椅背,“小九啊,明天是你刘叔的头七,你叔走前说要找你们一家来主持他的丧事,但没成想……”董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的草纸,递给陈九流。 陈九流接过来看了看,是一页老式黄历,上面的日期正是刘叔去世那一天。 纸的背面写着几行潦草的字,大抵是“生死有命”的意思,让家人不要太过悲痛,并简单交代了后事,其中“陈淞”两个字格外显眼。 陈淞是陈九流的父亲,但陈九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。 “小九,你叔前脚刚走,后脚就传来你爸妈失踪的消息,没办法,姨就只能自作主张找其他人安排了丧事。” 提到亡夫,许是悲从中来,董姨的眼眶有些泛红。 陈九流转身去给董姨倒了杯热水,并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,“董姨,您和刘叔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,有什么事您首说就行。” “毕竟请你们家来负责丧事是你叔的遗愿,所以明天的头七希望你也能去,去坐坐也好。” “没问题的董姨,我也不是小孩子了。 再说这几天一首处理他们的事情,也没有去看看刘叔。” 陈九流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,“明天我早点过去,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,也正好让我出点力。” “小九啊,你爸妈不会有什么事的,你也不要太担心,别把身体弄坏了,你看你都瘦了。” 董姨注意到陈九流乱糟糟的头发和几天没刮的胡茬,有些心疼。 陈九流笑了笑,道:“没事董姨,我主要是忙着处理他俩留下来的烂摊子,他俩走之前连电费都没交。” 董姨拍拍他的肩膀,叹了口气,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没有说出口。 送走董姨后,陈九流在门上挂上了“暂停营业”的牌子。 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