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的云镇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,朦胧的小雨细细密密,像是一场薄薄的雾气。 “叮叮咚咚”雨水在瓦片的凹陷处汇聚成水珠,又颤颤巍巍的落在窗沿边的瓷碗里。 闻念从甜美的睡梦中醒过来,睁开肿胀的眼睛朝光亮处看了过去。 许久没有擦过的玻璃窗有些混沌,但依旧能隐约瞅见外头昏沉的天色。 “又是雨天。” 嗓子有些干涩,身上也被床板硌得生疼,闻念咳嗽一声,慢吞吞的坐了起来。 “但春雨贵如油,也没什么好抱怨的。” 昨晚抵达云镇时己经接近凌晨,实在太累,来不及收拾,她换了身睡衣就倒在了床上。 是以这会行李箱正敞开躺在地上,里头被翻得很乱,毛衣开衫的袖子甚至耷拉到了轮子边。 所以这会床边的行李箱正大咧咧的敞开着,被翻得有些乱,毛衣开衫的袖子甚至耷拉到了轮子边。 鼻尖萦绕着一股湿漉漉的霉味,闻念扯着被子嗅了嗅,皱着眉起身,捡起毛衣以后走到了窗边。 长着锈迹的窗户被用力推开,沉闷的吱呀了一声,随即吹了她一脸潮气。 闻念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,抱着胳膊看了出去。 只见青砖黛瓦的小巷被笼罩在一片蒙眬的烟雨中,白墙,石板小径,泛着灰的天空,像是一张缓缓铺开的水墨画卷。 一切都是还是记忆中的样子,安静,朦胧,带着雾气。 弯了弯眼睛,闻念把空瓷碗往窗沿中间挪了挪,叮咚作响的声音顿时就消失了。 关好窗户,闻念看了眼布满灰尘的房间,头又疼了起来。 不过这些都还能放一放,现在重要的是把自己给收拾干净。 蹲在行李箱前找到今天要穿的衣服,闻念打着哈欠进了房间对面的浴室。 昨晚她己经试过了,浴室的热水器还能正常的使用。 就是水流断断续续的,应该是水压有些不稳。 快速洗了个澡,闻念回到房间,从行李箱里找到吹风机,吹干头发以后又拿着牙刷回了浴室。 这会还早,镜子里的人哈欠连天,眼睛肿得像泡囊的汤圆。 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