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的广告公司里,林湘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以此来避免她犯困,因为今日的工作还没有完成,客户需要明天一早交初稿,没有办法也只能加班了。 谁叫自己是牛马呢。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得她眼下青黑,键盘上还沾着第三杯速溶咖啡的褐色渍——那杯咖啡是半小时前,她替醉倒在工位上的同事陈姐热的。 本来上司安排她与陈姐一起加班的。 如今陈姐不知道到哪儿喝酒,己经完全没有办法工作了。 谁叫人家是老前辈了。 哎,处处都是被安排的命运。 “叮——”手机在堆满策划案的桌面震动,林湘君扫了眼微信消息,陈姐发来一段语音,带着浓重的酒气:“湘君……我实在撑不住了……前台说有我快递,你帮我签下行不?”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 陈姐是组里最会甩锅的前辈,可毕竟是代签这种小事,也无关大雅,反正自己就当去运动运动,毕竟己经困的不行了。 想到这里林湘君还是起身走向前台。 玻璃门后堆着七八个包裹,最上面那个泛着冷光的金属盒格外扎眼,快递单上收件人写着陈姐,寄件人栏却是一片空白,地址栏用歪扭的红笔写着“大楚元年春”。 “什么年代了还写这种复古地址。” 她嘀咕着签了字,金属盒在指尖传来奇异的凉意,像摸着块被雪水浸过的玉。 回到工位拆开盒子的瞬间,林湘君瞳孔骤缩。 盒内没有任何物品,只有一团刺目的白光“轰”地炸开,她本能地抬手遮挡,却感觉有无数细针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。 意识消散前最后一个念头是:完了,这个月全勤奖要泡汤了。 再睁眼时,林湘君被一阵霉味呛得首咳嗽。 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,身上的粗布衣裳带着洗不掉的皂角味,窗外透进来的不是LED灯光,而是带着暖意的晨光。 “听说了么? 林侍郎家那丫头要被充宫婢了。” “嘘——”另一个女声压低了:“前儿个皇上批了旨,说是罪臣之女没资格当宫婢,要发卖为奴呢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