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闷的节奏。 我盯着桌上那个青铜盒子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上诡异的纹路——那是一只眼睛,周围缠绕着似蛇非蛇的生物,栩栩如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青铜里钻出来。 "齐墨,你确定要接这个活? "胖子坐在我对面,油腻的手指捏着一根烟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 我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从抽屉里取出那张泛黄的地图。 地图边缘己经起了毛边,显然被人反复展开又合上过无数次。 地图中央用朱砂标着一个点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"秦岭腹地,鬼眼开处"。 "这是我爸寄来的。 "我轻声说,喉咙发紧,"在他死后第三年。 "胖子猛地呛了一口烟,咳嗽得满脸通红:"什么? 齐三爷不是三年前就...""我也以为他死了。 "我苦笑一声,指向青铜盒底部刻着的一行小字——"吾儿齐墨亲启,父字"。 那笔迹我太熟悉了,是父亲的手笔无疑。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,一道闪电划过天际,照亮了昏暗的房间。 青铜盒上的眼睛纹路在闪电的光芒下似乎眨了一下,我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。 "这盒子..."胖子咽了口唾沫,"怎么看着这么邪性? "我深吸一口气,手指沿着盒盖边缘摸索。 盒子严丝合缝,没有任何锁具或开合的痕迹,就像一块实心的青铜块。 但我知道不是——当我把耳朵贴上去轻轻摇晃时,能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碰撞盒壁。 "北齐南林,东吴西楚。 "我念出这句盗墓行当里流传了几百年的老话,"胖子,你还记得我们家的祖训吗? "胖子挠了挠头:"不碰皇陵,不动阴宅,不..."他突然瞪大眼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