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大小脑存放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雨点砸在青石板上,蒸腾起带着铁锈味的雾气。 陈恪握紧斧柄的虎口发烫,木柴在砧板上裂开的脆响混着雷声,震得他耳膜生疼。 "第一百三十七根。 "他在心里默数,汗水顺着眉骨滑进眼睛。 这具十五岁的身体比他前世单薄太多,但胜在筋骨柔韧。 雨幕中忽然飘来血腥味,陈恪猛地转身,斧刃在半空划出银亮弧线。 "哥! 救、救命! "浑身泥水的少年从巷口滚进来,身后三个壮汉提着包铁木棍。 陈恪认出来这是常在后厨偷剩饭的乞儿小石头,棍风扫过时少年脖颈泛起鸡皮疙瘩——这具身体对危险的首觉倒是敏锐得可怕。 斧柄横敲在为首壮汉的曲池穴,陈恪顺势矮身钻入对方腋下。 前世在药王谷被毒杀前,他刚创出这套以医理反推武学的法门。 肘击膻中,膝撞气海,三个壮汉像被抽了骨头的麻袋瘫在泥水里。 "铁线拳? "陈恪盯着自己的手掌,雨水在掌心积成小洼。 方才交手时,这具身体竟本能地使出前世最擅长的拳法路数。 小石头抱着他小腿发抖,陈恪突然想起前世被毒酒灼烧脏腑的剧痛,喉头泛起腥甜。 "陈小子! "酒楼后门吱呀推开,李三娘绾着堕马髻探出身来,"要死啊在武馆地界动手? "她绛红裙裾扫过门槛,金线绣的芍药在雨里泛着冷光,"王猛新收了批漠北来的狼崽子,正愁没人试手呢。 "陈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。 记忆里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总在月初多给他结三文工钱,说是给亡夫积阴德。 小石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陈恪感觉到掌心跳动的脉搏——和前世那个雨夜,他给垂死的流民把脉时一样的频率。 "三娘,劳烦给这孩子弄碗姜汤。 "陈恪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