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帐内,烛影摇红。 养心殿的金丝楠木龙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明黄色的纱帐里传出几声嘤咛。 裴音青丝散乱,半露的肩头泛着薄红,指尖无力地抵在男人胸前:“陛下......” 萧执眸色骤暗,掐着她腰肢的手收紧:“就一次。” “那陛下快些......” 她眼尾泛红,眸中水光潋滟,一副任人采撷的娇弱模样。 殊不知,“快”字于男人而言,是大忌。 半月不见,他格外想她。 初登帝位,整日忙的焦头烂额,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她的一颦一笑,她的泫然欲泣,她的委曲求全...... 红烛燃至三更,少女瘫软在锦被间,浑身酸痛到像被车轮撵过。 餍足后的男人眉眼都温和几分,他披衣下榻倒了杯茶,手背碰了碰杯身,确定温度正好,才将青瓷盏递到她唇边。 “喝点水。” 裴音低头接过,小口抿着。 萧执沿着榻边坐下,余光瞥见床角遗落的白色面纱。 “这面纱,以后不必戴了。” “要戴的。”裴音小声的反驳。 自从来到大齐,她一直以纱遮面,除先皇和萧执外,没人见过她的真容。 “丧期将满,母后要为朕选妃。朕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下去,打算给你个名分,如此一来,你也不必担惊受怕。” 闻言,裴音双手一抖,杯盏险些打翻。 萧执及时用手托住杯底,侧目看她,“不愿意?” 先皇尸骨未寒,她一个送给先皇的女人,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嫔妃,怎么听都觉得荒唐。 而他点漆的瞳孔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,“怎么,利用完朕,就打算过河拆桥了?” “袅袅岂敢。”裴音慌忙攀上他臂膀,露出惯常的温顺笑意,“都听陛下的。” 袅袅是她的小名。 “乖。”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,低头吻下。 “唔......不要了......” 从前百般顺从的猫儿,今夜生起了叛逆之心,贝齿咬得很紧,不留缝隙,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