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有什么用,家里种地扶你读书你就读成这样?” 陆父大口地吸着烟筒,瞪着眼前个子比他高的儿子。 心中充满着焦虑与怒火,在栗木寨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年收入全靠西坡上那几亩田地。 如今自己的独儿子书没读成,只能安排跟着大哥家的大儿子打工去了,心里这般想着不由得猛吸几口烟叶。 陆成在一边一言不发,此时他无颜面对他的老父亲,父亲35才成的婚,己有55岁了,头发稀白,身上那件格子衫补了十几个大洞。 家里的母亲王氏也是个聋哑人。 陆母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做,只能干看着这对父子俩焦急万分。 “这样吧,我跟你大伯商量下让你原二哥带你去广东打工嘞。” 陆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,解开腰间的布条腰带,从里面掏出泛黄的纸袋,里面是一张张203050破口的钱,数了数总共有500块。 “这里是500块卖苞谷的钱,你拿着,明天呢坐车去广东吧。” 陆成握紧双手,此刻却再也不敢去接那500块钱,就这样僵持着。 陆父大概是不耐烦了,起身把钱放在凳子上,走了出去。 陆父出了院门就去烧火。 盛夏的晚风吹着落日的余晖,陆父的影子越拉越远。 陆母看了看儿子想要说点宽慰的话,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着急的看着门外的陆父。 “颠婆,冒要管他,这个怂种读的啥子书嘛!” 陆父再也压抑不住。 不知是不是火烟熏到了眼,陆父巍巍地摸了一把脸。 陆母捡起凳子上的钱就往陆成的怀里塞,又拍了拍他的背,似是在想让儿子别难过。 “我不去打工! 我哪也不去!” 陆成将怀里的钱放在家里贡桌上,转身去了侧房自己的卧室。 少年倔强地,不甘地坐在书桌前,双手抱着头,似有哭声隐隐约约穿过了院门,墙上地明信片挂满了这个夏天。 “传子欸,你家成儿呢?” 陆成的大伯陆水来到院外看着烧火的陆父,又看了看屋里,走了进来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