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最看重女子名节。 一朝获罪,相府全部沦为阶下囚。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我们姐妹六人: 尔等当尽快自裁保全清白。 后来,女帝口谕: 男子入清风倌为妓,女子入宫为婢。 我笑着奉上白绫与毒酒: 父亲,兄长,该你们保全相府傲骨了。 1. 我是相府不受宠的庶三女。 在府里,父亲权当没我这个女儿。 兄长说我命贱。 嫡女看不上我,就连和我同身份的庶女也仗着自己生母是清白之身对我嗤之以鼻。 只因我的母亲是教坊司的官妓。 他们说,我若乖乖听话,认命,未来被父亲当作人情嫁给朝中官员以作拉拢,也算是对得起我的贱命。 可我偏生了个不服输不认命的性子。 往日里,谁若是敢拿我生母做话题,我必上去撕烂她们的嘴。 下人若分不清主仆关系,我会直接用沾了水的皮鞭打得他们认清谁是主谁是仆。 没人在乎我,我就更不能让人随意欺负了我去。 哪怕在那之后我被父亲责罚,被家法打得皮开肉绽。 这样的日子久了,相府上至我父亲下至送菜的小厮,他们全都明白我是个疯子。 许是怕我疯病越来越厉害,我爹赶紧替我寻了门好亲事。 嫁给李尚书那个年进六十的老头做续弦。 2. 出了我爹的书房,六妹妹幸灾乐祸的拦在我面前。 你还真是好福气,贱婢生的贱种居然还能嫁给人做正妻。 六妹妹是大夫人最小的孩子,从小被娇宠惯了。 但我可不是她娘,她也不是我的娇娇宝贝。 我打了她一巴掌。 兄长路过,见此不由分说地命我跪下道歉。 我不服,梗着脖子: 若说我错了,那六妹妹目无尊长,诋毁三姐与她的庶母,岂非该跪在祠堂掌嘴谢罪? 六妹妹气得跺脚: 那个贱婢也配称作我庶母? 你是贱婢生的小贱婢,也敢自称我姐姐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