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,天还黑着。 酒店的落地窗浮满水雾,像层粘腻的湿吻,贴在玻璃上。 郁扶秧拉开浴室的门,带出刚洗完澡的余热,以及皮肤上的水汽。 她虽裹着缎面浴袍,却跟没裹差不多,腰带松垮,领口敞得很大,露出锁骨和更下方的阴影。 郁扶秧擦了擦头发,抬起眼来,望向倚在床头的女人。 床上散落着一堆暧昧的器具。 女人正低头解着手腕上的绳子,褪去后,在肌肤上留下一圈红痕。 女人问:“洗完了?” 郁扶秧:“嗯,你去吧。” 女人趴到床沿,从侧面环住郁扶秧的腰。 “周末来我家,好不好?” 郁扶秧擦头发很敷衍,长发仍湿漉漉贴在肩上,也打湿了女人的胳膊。 “不去。” 很干脆。 “我不想只是和你上床,” 女人抱得更紧了些,“我想和你接触得多一点。” 郁扶秧细眉一挑。 “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 她的眉眼极艳,唇色更艳,眼角还卧着一颗泪痣。 女人仍笑着,像没听进去:“为什么?” 郁扶秧敛去笑意,沉下声音:“我说过不谈恋爱。” “试一试?” 女人歪着头,满脸写着不死心,“你真的是我的菜。” 女人的娇声像极了撒娇,像是一种有预谋的引诱。 像是在等郁扶秧问一句“为什么” ,好趁机说出那些夸张而灼热的词。 郁扶秧没理会,连眼神都懒得给。 “我们一开始反复确认过三次,你接受了,所以我才在这里。” 女人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,脸上的笑意僵住,嗓音染上恼羞成怒。 “你真的是在玩我?只想把我当个炮友?” “那你一开始就不该说谎。” 郁扶秧淡淡看她一眼,“你自愿让我玩的。” “你是因为受过情伤,对吧?” 女人盯紧她的侧脸,眼圈泛红。 郁扶秧没有回应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