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晕倒了!” “同志,醒醒!” 谢晚秋在即将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,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了起来。 他睁开沉重的眼帘,恍惚的视线中映入一张英俊粗犷的脸。 是沈屹,只是比印象中年轻许多。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,谢晚秋看着凑在自己跟前几张充满关切的脸,咬唇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 “谢知青,我们在下乡去大湖村的路上,刚刚不知怎么的,你突然就栽了个跟头,还好沈队长扶住了你。” 答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,他叫宋成,山西来的。 沈屹将手伸到谢晚秋的额前探了探温度,指下雪白细腻的肌肤触摸起来有些烫。 他当即抽回了手,面上平静无波:“这位同志,你有些发烧,在驴车上坐着吧。” 众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跟着沈屹往大湖村走。 临近六月,又是午后太阳最毒辣的时候。 起初,知青们还能说说笑笑,畅想自己是响应国家号召,到农村广阔天地大有可为,但很快就被这十几公里的山路压垮了斗志,一个个蔫吧起来。 谢晚秋独自坐在驴车上,身下的颠簸让原本昏沉的脑袋愈加清醒。 他环顾四周,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重生的事实。 上一世,他因为家庭成分的原因被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,知青所的人因此排挤他,只有林芝和他聊得来。 一次醉酒,他被林芝哄骗说出了喜欢男人的秘密。 之后他的下场可想而知…… 饥饿、挨打、受欺负、被侮辱,他洗过的衣服上总是有粪水,走在路上别人对他避之不及,就连村里的混混都能对他说最肮脏下流的话…… 他最终还是没能熬到返城回家,而是发着高烧贫病交加死在了猪圈。 谢晚秋的视线控制不住地聚焦到了沈屹身上。 这就是自己上辈子唯一暗恋的男人,也是害他沦落至此的男人。 沈屹身形高大,宽肩窄腰,小麦色的皮肤在炎炎烈日下泛着健康的光泽。 他摘下草帽看向自己时,那眼睛亮的惊人,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下滑,滴在凌厉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