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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郎倒退两步,后腰撞在条凳上,疼得他倒抽冷气。

他想跑,可双腿像灌了铅,那女鬼的哭嚎钻进耳朵里,震得他太阳穴突突跳。

更诡异的是,戏台的柱子开始渗出水来,水痕蜿蜒着爬上他的官靴,带着股腐尸的腥气——他分明记得,《窦娥冤》里窦天章是在公堂上复审冤案,哪来的水?

“救命……”

裴九郎喉咙发紧,手无意识地摸向胸口。

那里挂着块祖传的玉蝉残片,是他娘在云霓阁被阴火焚毁那晚塞进他手里的。

残片边缘磕得参差不齐,这些年他贴身戴着,倒把棱角磨得圆润了些。

指尖刚碰到玉蝉,一股暖意突然从心口漫开。

裴九郎看见那女鬼的动作顿了顿,眼窝里的黑血不再往下淌,嘴里的嚎哭也弱了几分。

更奇的是,他脚下的水痕开始退去,戏台柱子上的水迹“滋滋”

作响,像被什么东西灼烧着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裴九郎攥紧玉蝉,残片在他掌心发烫,他甚至能看清上面原本模糊的纹路——那是只振翅的蝉,翅膀上的脉络细得像头发丝,此刻正泛着淡青色的光,像活了似的。

“九郎哥!

九郎哥你在哪儿?”

熟悉的呼唤穿透黑雾。

裴九郎眼前一花,再睁眼时己回到了后台。

油灯光晕依旧摇晃,沈云举着烛台站在他跟前,脸色煞白,烛泪滴在她手背上都没察觉:“你方才突然倒在地上,喊都喊不醒!”

裴九郎低头,见自己还蹲在木柜前,手里攥着那卷《阴阳戏谱》,纸页上的“阴阳戏谱”

西个字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
他又摸向胸口,玉蝉残片还在,可方才的暖意却没了,只余些微温,像被人捂了许久的余温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裴九郎扯出个笑,把戏谱往木匣里塞时,指腹碰到了匣底刻着的小字——“九幕戏班,阴火不灭”

他手一抖,木匣“啪”

地掉在地上,沈云忙弯腰去捡,他却盯着自己掌心那道被玉蝉残片硌出的红印子。

方才在戏场里,那女鬼索命的模样太真了,真得像他幼年见过的——云霓阁被焚那晚,他躲在柴房里,透过门缝看见戏班的师兄弟们浑身是火地撞门,嘴里喊着的,也是“还我命来”

“九郎哥?”

沈云把木匣递给他,烛火映得她眼底泛着担忧,“要不别翻这些旧东西了,明儿还要早起扮窦天章呢。”

裴九郎接过木匣,指尖触到沈云的手背——她的手凉得像块玉,和他胸口的残片温度倒有几分相似。

他应了声,目送沈云抱着烛台离开,门帘落下时,他又摸了摸胸口的玉蝉。

这残片跟着他十年了,从前只当是块普通的旧玉。

可方才在那诡异的戏场里,它却救了他一命。

月光透过窗纸,在木匣上投下个模糊的影子。

裴九郎盯着影子里若隐若现的“九幕”

二字,突然想起他娘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九郎,等玉蝉醒了,你就知道当年的火,烧的是谁的命。”

后台的风卷着戏服沙沙作响,裴九郎把木匣揣进怀里,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。

他不知道方才那一切是梦是真,可他知道——这方玉蝉,怕是要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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