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泥泞中抬起头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我不会再低头。
我是在雨夜中被捡回来的。
那个时候,我跪在街角的泥水里,披头散发,浑身是伤,像一只被人遗弃太久的狗。
路人冷眼看我,绕开我。
他们不说一句话,也没有谁愿意施舍哪怕一口冷水。
我原本也不再期待什么了——我以为我会死在那一夜。
死在泥水和血污里,无人知晓,无人哀悼。
直到他出现。
他的马车在泥泞中缓缓停下,车门被一只戴着银环的手推开。
夜风吹乱了他的黑发,他穿着刺绣家徽的披风,从车上走下,像一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祇。
我抬起头时,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。
但我看得清,他的眼睛里没有怜悯。
没有施舍。
只有审视,冷静而锋利,如同刀锋划过骨髓。
他俯视着我,像在评估一个商品,又像在看一匹等待验血的马。
片刻后,他微微蹲下,声音不高,却有种叫人无法违抗的压迫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我艰难地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。
他看了我几秒,似乎有些失望。
然后转身,回到马车里。
就在我以为他会如其他人一样,转身离开时,他却低声对随从道:“把她带上车。”
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,就知道我的命运变了。
醒来的时候,我已经在尤卡门家族的庄园里。
传说中那座建立在百年前贵族战争胜利之上的府邸,围墙高耸,灯火通明。
无数传言里都说,那是个吞人不吐骨头的深渊,是无数贵族梦寐以求、平民心生敬畏的权力中心。
我以为我会被送去柴房、做工、或者被随意地丢给哪位老管家管束。
可事实上——他又一次亲自出现了。
他站在我病床边,手里拿着一本书,低头翻阅。
他的眼睫很长,眼神专注,像是在读一部贵族谱系的秘密卷宗。
他注意到我醒来,合上书,声音依然冷静:“你醒了。”
我没有说话。
“从现在起,你属于我了。”
他说,“我是这座庄园的主人,也是你的主人。”
我不想属于任何人。
但那时候,我无力反抗。
于是我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”
他说,“就从今天起接受训练。
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听话的女仆,我要你成为‘能站在我身后的女人’。”
我第一次感到震惊。
不是因为他的命令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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