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啦——浓硫酸兜头浇下的瞬间,我甚至来不及思考,身体的本能已经让我痛到蜷缩。
“啊——!”
剧痛!
火烧火燎的痛楚从每一寸接触到那黄色液体的皮肤传来,迅速蔓延,像是要将我的血肉都融化。
我能闻到自己皮肤被腐蚀的焦臭,能感觉到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痉挛、抽搐。
窒息感,濒死感,一股脑地涌上来。
“呵,原来不死的美人鱼也会痛啊?”
安瑶的声音,像淬了冰的毒针,扎在我耳膜上。
不死?
那不过是人类对我们一厢情愿的臆测罢了。
谁又曾见过真正不死的生物?
我们只是恢复力强些,对很多毒素免疫,但浓硫酸这种东西,显然不在免疫列表里。
痛,当然痛,痛得我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她就站在我面前,逆着光,我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能从那带着一丝扭曲快意的语调中,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可你这点痛,比起你们让我失去父母,一文不值!”
她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。
失去父母……又是这个。
两年前,我千辛万苦,伪装成人类,踏上陆地,刻意接近她。
那时的安瑶,还是个热情似火的少女,对我一见钟情。
我们有过七天七夜的缠绵,她像只黏人的小猫,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我身上,不许我离开半步。
那时的她,会捧着我的脸,痴痴地问:“林海,你怎么这么好看?
你是不是天神下凡来渡我的?”
我当时怎么回答的?
好像是说:“我是来渡你的,也是来渡我自己的。”
现在想来,真是讽刺。
一切都是计划,一场针对她的“色诱”
。
可谁又能想到,我这颗自以为坚硬如铁的心,在那七天里,也曾有过片刻的动摇。
如果……如果不是族群的安危压在肩头,如果不是那个必须完成的使命……“想什么呢?
在回味我们过去的好时光?”
安瑶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她俯下身,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起头。
“还是在想,要怎么继续欺骗我?”
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火辣辣的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腐蚀的痛楚还在持续,眼前阵阵发黑。
这两年,我就是这么过来的。
她嫁给了沈浪,那个表面温文尔雅,内里却一肚子坏水的男人。
我成了她的阶下囚,被她用各种手段折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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