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风声是从何而来呢?
风声混合着古筝声音,指向的方向是古宅模型。
金湉有些慌乱了,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,家里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,她有些害怕。
古筝声音戛然而止,金湉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她,似乎要把她吸入古宅里,她手里掉落的古宅栏杆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一般要将她吸进古宅里。
起初,她牢牢抓住摆放古宅模型的桌角,但渐渐的,她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,她无力反抗,感觉眼前一片漆黑,她像进入了另一个新世界,身体逐渐不受控制,就像浮萍般起起落落,漂浮。
当书房里的一切归于平静,古宅模型的栏杆稳稳落回原位。
金湉不知道漂浮了多久,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包裹着她,突然她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亮,那仿佛是这片黑暗之地的出口,透着生的希望。
金湉使劲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在一处房间的床上,房间里透着微微烛光,身旁的丫环焦急的叫着,“东家小姐,您终于醒了。
这些天急坏翠儿了。”
陆今湉只觉得嗓子干涸,嘴唇起皮,头昏昏沉沉的,身体没劲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翠儿,这几天发生了什么?”
陆今湉扯着嘶哑的嗓音问着身旁的翠儿。
陆今湉只记得三天前的傍晚,大雨滂沱,她带着翠儿在后院的凉亭中观雨。
因为她原本打算当雨势渐小,让翠儿把这个月的账簿送去给即将打烊的餐饮店铺李掌柜。
雨势不见减弱,天色刚暗下来,她看见后院小门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,那不是早己远嫁的陆今媚吗?
她那很多年不见的堂姐,此刻正带着细软盘缠,悄悄归家。
陆今媚虽然打着油纸伞,由于雨势过大,她的裙摆也沾染了些许泥水,雨水顺着油纸伞的边缘往下滴,她的背部己然打湿,透着狼狈。
陆今媚很明显看到正处于后院凉亭的陆今湉,从小就与陆金湉不对付的陆今媚几步跨上凉亭的台阶。
陆今媚收起手中的油纸伞,陆今湉和她相隔不过一米,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。
陆今媚的脸上妆容不似往日那般精致,眼下挂着泪水流过的痕迹,前额的头发被雨水沾湿,整个人透着疲惫,或许也有委屈。
陆今湉面对陆今媚站着,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脸,拇指滑过她的脸颊,为她擦去脸上的水渍。
陆今媚有些错愕,毕竟她俩从小的关系并不和谐。
陆今媚将陆今湉的这一举动看作是在看她笑话。
只见陆今媚抓住陆今湉的手,把她拉到凉亭的入口,对着陆今湉使劲一推,随着惯性的作用,陆今湉跌倒在凉亭外,雨水瞬间打湿陆今湉的衣衫。
“不用你假惺惺,我就算再怎么样?
也用不着你可怜我。”
陆今媚朝陆今湉吼着,说完,陆今媚朝着自己出嫁前居住的闺阁跑去。
随后,翠儿扶着陆今湉回到房间,东家小姐出事,翠儿自然也就没有去送账簿给李掌柜。
自那晚之后,陆今湉就一首高烧不退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醒来之后,更是不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,脑海中的记忆只从三天前的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开始。
东家小姐醒来后,翠儿也曾给东家小姐请过郎中,郎中也看不出其中缘由,只是说好好养着,兴许有一天可以恢复。
至于哪天可以恢复,郎中也说不清楚。
“东家小姐,您这几天一首昏睡,您的祖母,也就是陆老夫人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您。”
翠儿听到陆今湉嘶哑的声音,转身回话。
陆老夫人,也就是陆今湉的祖母,平时抄经,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吩咐厨房为她准备斋饭,甚少踏出所居院门。
她总跟家里人说,年纪大了,只想过平静生活,少些繁文缛节,不叨扰就是最好的孝顺。
但是,她总会把全部的宠爱和关心都给了陆今湉。
她从小教陆今湉看账册,学算账,学会经营店铺,管理各家吃穿用度,带她见世面,知世故。
陆今湉的身体在翠儿的照料下日渐好转,虽然她没有太多过去的记忆,但是,管理账目和管家能力似乎早己融入她的骨血,成为她的一首本能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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