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以极其拙劣的借口提了分手:
旅游后发现彼此性格不合。
梁昼沉给我断续打了七天电话。
被我拉黑后,连夜飞来了我IP属地。
可他不知道我在哪,在本市也没有亲友。
只好一个人在街市上看人与车流。
借着所有共同好友的嘴求我见一面,说明白。
纠缠了整整一个半月。
突然,音信断绝。
他没再发来只言片语。
我唯恐他出事。
共友说,梁昼沉还好,只是许久未露面。
总归人还在。
花在凋谢前才美艳。
人却在离别时最多情。
我花了半年时间将他的痕迹剔除,又花了一年时间削去想起他时的钝痛。
到后来,我有了一些粉丝,有了相对稳定的收入。
梁昼沉之于我,成了偶尔发作的病症。
发作时不要紧。
却磨人。
不料一年间天翻地覆。
拍网剧时和我闹过矛盾的女配一夕爆火。
我的资源本来就不算好。
又被抢了再抢,压了再压。
公司其他艺人捕风捉影的绯闻,顺理成章扣在我头上。
没人拒绝一个好用的垃圾桶。
被雪藏半年后,经纪人提醒我。
再不努力争取,协议里的对赌条款我绝对完成不了。
她给我指的路,是傍个金主。
还是争取过的。
给我挑了个相对年轻、身材清瘦不显孕的金主。
难为她从一众脑满肠肥的老板里给我扒出了能看的。
我极其诚恳地谢谢她。
然后拒绝了那张房卡。
代价,是天价违约金,以及流离失所。
公司毫无预兆地收回了公寓钥匙。
有新签的艺人很快会入住,代替我的位置。
我在雨中清理了六小时被丢出来的行李。
京市冬日多风。
干着活,不觉得冷。
可收完了东西,举目四望。
突然就冷到骨子里。
我什么也没拿。
只伸手拦了个车,去梁昼沉的家。
他跟我提过一次。
那时我不知道在哪。
后来在给圈里一个五线女星作陪时,再次听到了那个地址。
我才想起来。
原来梁昼沉的家境,他从未对我掩饰过。
旧事如茶酒,沏一次水品一回,只剩点麻木的隐涩。
去吴山苑。
我看着手机地图,有些怯怯。
司机从内视镜看向我,哪?吴山苑?他们别墅区要预约才能进咧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