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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去路,他独眼里映着猫琥珀色的瞳孔:"活人莫与横死畜牲结缘,要出人命的..."第三节:凶夜兆兽医给黑猫接骨时,手术灯突然爆出火花。

阴影里,猫的轮廓在墙上膨胀成豹子大小,铁柱口袋里渗出暗红液体。

护士掀开纱布惊叫——本该断裂的猫爪完好无损,反而是铁柱右手小指诡异地弯折成直角。

"你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。

"六爷不知何时站在诊室门口,蓑衣滴下的水在地上汇成个扭曲的"冤"字。

他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掐住黑猫脖颈,"戌时三刻,带着这畜牲去后山乱葬岗,埋的时候要说尘归尘土归土..."我们跪在泥坑前焚化红布包时,铜哨突然自动响起。

旋风卷着纸灰扑向铁柱,他在火光中露出怪异的笑:"强子,你听见了吗?

好多人在哭啊。

"我这才发现,四周坟茔的朝向全部对着我们的位置。

尾章:因果链送铁柱回家时,他往我兜里塞进冰凉的铜哨。

暴雨冲刷着窗玻璃,他的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:"你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猫没眼睛吗?

"没等我回答,他贴近我耳边轻声道:"因为看见凶煞的人..."惊雷炸响淹没了后半句。

二十年后的今夜,当我攥着铜哨瘫倒在厂区时,终于想起那个被雷声吞没的词——"会变成煞的眼睛。

"第二章:岔路口楔子:断指2013年腊月廿三,我正在给冲压机更换模具。

液压杆突然发出尖啸,像极了那年乱葬岗的铜哨声。

飞溅的铁屑在空中凝成摩托车的轮廓,等回过神来时,铁柱的右手小指已经躺在传送带上。

断指被齿轮碾碎的瞬间,监控画面闪过黑猫竖瞳的残影。

"工伤认定书下来,赔的钱还不够买条轮胎。

"铁柱用纱布缠着渗血的残指,突然盯着我笑,"还记得六爷说过的阴阳债吗?

活人欠的债,拿零件还。

"第一节:传送带那年我的加工厂刚接到外贸订单。

铁柱在流水线负责分拣零件,袖口总沾着洗不净的机油。

有次夜班,他说传送带尽头站着穿旗袍的女人,怀里黑猫的眼睛是两个血窟窿。

我查看监控时,画面突然雪花纷飞,零件碰撞声里混着清晰的铜哨音。

"你魔怔了。

"我往他保温杯里倒枸杞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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