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那襁褓上绣着的并蒂莲纹样,与我锁骨处的胎记分毫不差。
沈铎突然将我拽进怀里,檀香混着硝石气息扑面而来。
怀表盖弹开的瞬间,十七道金色齿轮虚影在空中交织成牢笼,将正在坍缩的时空裂缝强行缝合。
我的耳垂擦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,那里镌刻着与怀表相同的"辰"字图腾。
"林小姐,"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擦着我的鬓角,"你母亲的珍珠压发梳,是不是嵌着七颗南洋珠?
"货架深处的玳瑁梳妆匣应声弹开,七颗珍珠在靛蓝丝绒上排列成北斗形状。
我摸向颈间项链的手僵在半空——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那枚压发梳,此刻正在匣中流转着诡异的光晕。
暴雨声突然变得粘稠如蜜。
沈铎的怀表指针开始疯狂震颤,表盘边缘渗出琥珀色的松脂。
我们交叠的掌纹间浮现金色沙漏,沙粒倒流时,我看见梳妆匣底部浮现出血书:“戊辰年霜降,以吾骨血饲辰砂,换吾儿生路”
玻璃幕墙外闪过彩虹状光晕,对面便利店的招牌突然变成繁体字的"大光明舞厅"。
穿香云纱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过街道,伞骨上垂落的翡翠铃铛,与新闻里苏州河沉船打捞出的文物完全一致。
沈铎突然用西装下摆裹住我的手,布料下我们的手指正变得透明。
"第三次修正要开始了,"他咬破舌尖在镜面画出血符,"记住,等会儿在南京西路地铁站,千万不要接穿棕色长衫的人递来的怀表。
"铜鎏金自鸣钟发出报丧般的十二响,我的指腹突然触到镜中女子冰凉的唇。
无数记忆残片顺着毛细血管逆行而上:浓雾弥漫的码头,墨蓝暗纹长衫的背影将襁褓交给修女;爆炸的火光中,翡翠簪子刺入喉管的血花;还有此刻沈铎大衣内袋露出的半张照片——泛黄相片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,正戴着本该锁在梳妆匣里的珍珠压发梳。
第三章:末班地铁沈铎的血珠在镜面蜿蜒成符咒时,便利店霓虹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我的虎口处浮现金色沙漏印记,地铁报站声穿透雨幕传来,带着1940年代老式电车的电流杂音。
"记住,别让时间超过零点十七分。
"他将玳瑁梳妆匣塞进我背包,翡翠铃铛在匣中发出催命般的轻响。
推门而出的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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