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皮!
"三十六个鎏金琉璃鼎烧得通红,鼎身浮现出扭曲的蝎子纹。
我抄起备用的防火泥,发现有人往釉料里掺了磷粉。
火舌窜上房梁时,疯妃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。
"通风孔!
"我扯断珊瑚项链,琉璃珠子滚进鼎耳气孔。
爆裂声里,鼎腹浮现出运河舆图,红点标着黑蝎子盘踞的盐仓。
当夜御花园蝉鸣凄厉。
我把改良的防火釉抹在胭脂盒上,金箔里嵌着盐仓坐标。
忽听得假山后传来金铁交击声,三个黑衣人正往荷花池倒青盐。
"谁?
"寒光闪过,我抱着胭脂盒滚进灌木丛。
黑衣人刀尖挑破琉璃盒盖,金箔地图沾了夜露,显出血绘的蝎子。
领头那人突然收刀:"漕帮九连环?
"我亮出腕间琉璃珠——白日用糖画裹着的蝎子纹,此刻正泛着磷火似的幽蓝。
黑衣人面面相觑,突然割破手指在琉璃珠上画了道浪纹。
"七日后子时,漕船过闸。
"他们甩给我半块盐引,"姑娘的防火釉,烦请抹在船头蜈蚣旗。
"第四章磷火照夜我蹲在琉璃窑的阴影里,看月光给磷粉库的铜锁镀了层霜。
白日从疯妃那儿讨来的雄黄酒泼在裙角,能防库里的毒蛛。
腕间的琉璃珠串拆开重熔,做了面巴掌大的凹镜。
戌时三更,巡夜侍卫的灯笼刚转过宫墙。
凹镜聚起月光射向铜锁,"咔嗒"轻响惊飞檐角蝙蝠。
门缝里涌出的腐气呛得人流泪,成筐的磷粉堆得像座白骨山。
"小蹄子果然来了。
"掌事姑姑的冷笑从梁上砸下来,她手里火折子忽明忽暗,"娘娘料得准,偷磷粉的耗子最爱走夜路。
"我猛扯腰间丝绦,预先布在门框的防火釉"哗啦"淋下。
遇风即凝的琉璃膜封住火苗,反倒把姑姑裹成个琥珀人。
她瞪着通红的眼珠,喉间发出"嗬嗬"怪响。
磷粉堆深处传来铁链声。
我踩着琉璃镜折射的光斑往里摸,忽见五个贴满封条的青花瓮。
瓮身黑蝎子纹用朱砂描过,揭开蜡封,里面竟是河道总督与贵妃往来的密信。
"轰!
"最西边的瓮突然炸开,青磷火窜上房梁。
我滚进装满硫磺的竹筐,摸到个硬物——半块雕着龙纹的琉璃砖,背面刻着"七月初三,盐船改道燕子矶"。
火舌舔上裙摆时,我抓起磷粉往雄黄酒里撒。
蓝绿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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