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越过跳跃的火苗,落在爷爷脸上那张黄纸上。
那符文的笔画扭曲盘绕,在火光映照下,竟像是活物在微微蠕动。
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就在这时,灵堂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嗡嗡的低语声像被掐断了,瞬间静得可怕,只剩下瓦盆里纸钱燃烧的噼啪声。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,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他们的喉咙。
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、提着硬邦邦公文包的中年男人,面无表情地分开人群走了进来。
他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,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,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像刀子,扫视全场时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审视。
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。
“李承嗣先生?”
他的声音平板,毫无起伏,像在宣读一份枯燥的报告。
我茫然地点点头,想站起来,膝盖却因跪久了而麻木僵硬,趔趄了一下。
男人没有伸手扶我,只是微微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我姓吴,是李茂源先生的代理律师。
遵照李老先生生前遗嘱,现在有几件东西,必须在灵前当众交付给您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伸长了脖子、满脸惊疑不定的面孔,似乎在确认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。
吴律师侧过身,朝门外招了招手。
沉重的脚步声响起。
两个穿着统一深蓝制服、表情木讷的搬运工,抬着一个用厚实白布严密包裹着的、约莫半人高的长条形物件,极其小心地走了进来。
那东西的形状……像一口缩小的棺材,又像是一个巨大的、躺倒的匣子。
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谨慎,仿佛抬着的不是一件物品,而是某种极端危险、一触即发的禁忌。
灵堂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。
所有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被白布包裹的物件上。
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,压得人胸口发闷。
几个胆小的妇人下意识地往后退缩,互相攥紧了手。
搬运工将那物件轻轻放在我面前的空地上,紧挨着烧纸钱的瓦盆。
白布上落了一层飘来的纸灰,更添几分诡谲。
吴律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,动作利落地拆开封口,取出一张边缘微微泛黄的纸。
他清了清嗓子,那平板无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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