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在太子的鎏金踏脚石前,玄色蟒纹皂靴碾过我裙角。
萧承煜的玉扳指扣住我下颌,冷得像块冰:“苏二小姐,退亲三月又来当伴娘,是嫌京城‘攀附太子’的笑话说得还不够响?”
我望着他脚边蜷着的玄色獒犬,喉间溢出声轻唤。
那獒犬忽然支棱起耳朵,从太子脚边窜出来,前爪搭在我膝头直摇尾巴,喉间滚出幼犬般的呜咽。
“太子殿下,”
我抚着獒犬颈间的铜铃项圈,抬头时眼尾微弯,“阿福说它饿了。”
萧承煜瞳孔骤缩——这灵犬是他三日前才得的“护主神犬”
,从不让生人碰半根毛。
他不知道,这獒犬是我三年前在漠北雪地里捡的小奶狗;更不知道,当年我撕了婚书连夜跑回苏府,是因为在他的合卺酒里,看见了周侧妃暗卫埋下的毒。
此刻阿福正用湿乎乎的鼻子拱我手心,那里躺着半块碎玉——是我退亲那晚,从他腰间玉佩上掰下来的。
“汪。”
它突然冲萧承煜吠了一声,叼起碎玉往他靴底塞。
太子的指节捏得泛白,盯着那半块玉,又盯着我:“你究竟……”
廊角传来环佩轻响。
我猛地攥紧阿福的项圈,它立刻竖起毛发,喉咙里滚出低哑的威胁——是周侧妃的暗卫,正举着淬毒的短刃,从假山后摸过来。
而我藏在袖中的手,正轻轻抚过阿福耳尖。
“去。”
1婚宴伴娘,狗吠惊鸿苏婉儿的指尖掐进掌心。
嫡姐的喜服绣着并蒂莲,她作为伴娘站在廊下,听着穿孔雀纹裙的贵女咬耳朵:“退亲都三年了,偏要挤来当伴娘,当太子眼瞎?”
“谁不知道当年是她先甩的太子?
如今倒贴成这样——”
她攥紧腰间银铃,铃舌撞出细碎响。
三日前跪在嫡姐房里求了整夜,求来这伴娘的位置。
她要见萧承煜,要让他知道,当年退亲不是变心,是...“苏二姑娘?”
冷沉嗓音劈头砸下。
苏婉儿抬头,撞进一双寒潭似的眼。
太子萧承煜立在朱漆柱旁,玄色蟒袍裹着清瘦身形,眉峰压得低:“婚宴是忠勇侯府的体面,你闹够了?”
廊下抽气声此起彼伏。
苏婉儿喉头发紧——他还是记得的,记得三年前她跪在宗人府,红着眼睛说“请退婚”
。
那时他攥着婚书的手青筋暴起,如今倒成了她纠缠。
“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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