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白天还得跟着下地挣那可怜巴巴的几分工分。
吃的却是最差的,残羹冷炙,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,还经常吃不饱。
记忆里,原主已经整整三天,除了喝了几口凉水,粒米未进了。
难怪饿得眼前发黑,一头栽倒。
“顾云舒!
死丫头!
日头都晒屁股了还赖炕上挺尸呢?
等着老娘给你端到嘴边喂啊?
懒骨头!
赶紧滚起来剁猪草去!”
破锣嗓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穿透薄薄的木板门,震得我耳膜嗡嗡响。
是王桂花。
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,伴随着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。
我强撑着坐起身,骨头缝里都透着虚软。
不行,再饿下去,刚穿过来就得再死一次。
我扶着冰冷的土墙,一步三晃地挪到门口。
拉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,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。
院子里,王桂花正叉着腰,像尊门神似的杵在那儿,三角眼斜睨着我,满脸的不耐烦。
“二…二婶,”
我嗓子干得冒烟,声音嘶哑,“我…我饿得实在没力气了……饿?
谁不饿?”
王桂花嗓门陡然拔高,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,“就你金贵?
建设、招娣不饿?
生产队里谁不是勒紧裤腰带干革命?
饿两顿就装死卖活,我看你就是懒筋抽的!
赶紧的,猪圈里的猪饿得嗷嗷叫,剁不完猪草,晌午饭你也甭想了!”
她转身扭着肥硕的腰身进了堂屋,留下我对着院子里那一大堆带着露水的、坚韧无比的猪草发呆。
旁边扔着一把豁了口的破柴刀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我。
剁草?
我现在连这把柴刀都未必拿得稳。
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原主是饿死的,我不能重蹈覆辙。
穿书就穿书吧,好歹多了几十年后的见识。
七十年代怎么了?
农村怎么了?
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
我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里混杂着猪圈的骚臭、鸡屎味儿和泥土的腥气。
目光扫过这个破败的农家小院:低矮的土坯房,歪斜的篱笆墙,角落里堆着柴火,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刨食。
最后,我的视线落在院子角落那片巴掌大的、被踩得硬邦邦的空地上。
那里长着几根稀稀拉拉、营养不良的杂草。
一个极其大胆、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,猛地蹿了出来。
种地!
我顾云舒,上辈子是农大毕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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