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周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恭敬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就来。”
我收回手,指尖残留的凉意挥之不去。
深吸一口气,让那抹属于苏清漪的、空灵的微笑重新在脸上定格。
转身,昂贵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如同一个真正的、没有重量的幽灵。
加长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灯火辉煌的酒店车道。
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,傅承屿率先下车,一身剪裁完美的深黑色高定西装,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。
他没有立刻走开,而是回身,向我伸出了手。
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公开场合下必要的绅士风度,也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意味。
我将戴着白色长手套的手放入他的掌心。
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包裹住我的瞬间,带着一种熟悉的、不容置疑的力道。
他微微用力一带,我便被牵引着,几乎是依偎的姿态站到了他身侧。
“挽着我。”
他侧头,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我能听见。
脸上却带着无可挑剔的、堪称温柔的微笑,目光落在我的脸上,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。
只有我,能看清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审视之海。
“嗯。”
我依言,手臂轻轻穿过他的臂弯,身体微微向他靠近,保持着一种亲密又不过分依赖的距离。
这是苏清漪会做的。
镁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刺眼的白昼。
无数镜头对准了这对刚刚抵达的、被财富与神秘光环包裹的璧人。
傅承屿嘴角噙着那抹恰到好处的笑意,对着镜头微微颔首。
我也扬起脸,露出练习了千百次的、属于苏清漪的纯净笑容。
闪光灯“咔嚓”
作响,每一次快门声都像在提醒着我的扮演。
“傅总!
苏小姐!
这边请!”
主办方热情地迎上来。
傅承屿含笑应酬,手臂却始终带着一种稳固的力道,将我固定在他身侧。
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热度,那热度却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。
仿佛我是他昂贵腕表上镶嵌的一颗钻石,需要被妥帖地安置在众人瞩目的位置,用以彰显他的品味和……对亡者的深情。
宴会厅内衣香鬓影,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。
觥筹交错间,无数或好奇、或艳羡、或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保持着微笑,姿态优雅,回应着傅承屿偶尔低声的提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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