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裹,动弹不得。
指甲在木板上徒劳地刮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。
泥土的腥气越来越浓重,四面八方挤压过来。
空气在迅速耗尽…棺材!
我被活埋了!
“呃…嗬嗬…”
喉咙里发出垂死的、不受控制的抽气声,我猛地向后踉跄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博古架上。
架子上一个清代仿哥窑的瓷瓶晃了晃,发出一声脆响,摔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碎片四溅。
“掌柜的!
您怎么了?”
一声清脆又带着惊惶的呼唤刺破了那溺毙般的幻觉。
是林晚。
她刚从后堂端着茶水出来,看见我面无人色、额头冷汗涔涔、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,吓得茶盘差点脱手。
我大口喘着粗气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指尖残留着溺水般的冰冷和烈火灼烧的剧痛,活埋的窒息感还死死扼着喉咙。
铺子里熟悉的墨纸香气此刻闻起来都带着一股坟墓里的土腥味。
我死死盯着地上那件摊开的寿衣,那片心脏位置的黑褐色污渍,在昏暗的光线下,仿佛一张无声狞笑的嘴。
那乡下汉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趁着我失魂落魄的当口,连滚爬爬地逃出了铺子,连包袱皮都没拿,更别提要钱了。
地上只留下那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寿衣,像一个被遗弃的诅咒。
林晚放下茶盘,快步过来扶住我仍在微微发抖的手臂,她的手温暖而稳定。
“掌柜的,您脸色好难看!
是不是那件…衣服有问题?”
她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,目光也落在那件诡异的寿衣上,带着本能的戒备。
“没…没事。”
我勉强稳住呼吸,挥开她的手,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收…收起来。
用…用锡纸包好,放进里间最底下那个樟木箱子,锁起来。
快!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林晚被我罕见的严厉和失态震住了,不敢多问,立刻找来油纸和锡纸,小心翼翼地、尽量不去触碰那寿衣本身,将它层层包裹严实。
看着她抱起那个包裹走向里间,我靠在冰冷的博古架上,冷汗浸透了内衫,黏腻地贴在背上。
指尖残留的冰冷和灼痛感依旧清晰,无数张在濒死幻象中扭曲的面孔碎片在眼前闪回。
这东西…究竟是什么?
仅仅是接触,就几乎要了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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