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废立太子,武氏一脉极可能趁机扶持傀儡,动摇李氏根基。
“陈公公,”
玄薇抬起头,目光锐利,“可知父亲的案子,是谁在主审?”
“是御史大夫王嵩,还有……武三思的人。”
陈忠叹了口气,“镇国公他……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玄薇沉默了。
她知道,父亲的案子不过是个由头,真正的目的是铲除李氏外戚,为武氏夺权铺路。
她放下书,走到窗边,看着院中的枯井。
井水深不见底,像极了这朝堂的诡谲。
“公公可知,当年废太子案,是谁在幕后推动?”
她突然问。
陈忠浑身一震,惊恐地看着她:“长公主,那……那是先帝遗诏,老奴……先帝遗诏?”
玄薇冷笑一声,“兄长玄昭智勇双全,深受先帝喜爱,怎会突然以‘谋逆’罪被赐死?
当年我年纪尚幼,如今想来,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如刀,“公公,你跟着父皇多年,难道真的相信,那是先帝的意思?”
陈忠的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长公主,老奴……老奴不敢妄言。
只求您……保全自身。”
玄薇扶起他,声音缓和了些:“公公放心,我不会让你为难。
只是有些事,我必须知道。”
她知道,要扳倒武三思,夺回权力,就必须先查清当年废太子案的真相,找到兄长李玄烨的软肋。
从那以后,玄薇不再仅仅满足于史书,她开始留意宫中的流言蜚语。
陈忠有时会带来些零碎的消息:皇后武氏又在宫中大兴土木,武三思在朝中安插了多少亲信,甚至是某个宫女与侍卫的私情。
一日,陈忠送来一碗莲子羹,低声道:“长公主,今日御花园的莲池旁,武三思与皇后的贴身宫女说了些话,老奴离得远,只听见‘废太子’、‘手谕’几个字。”
“手谕?”
玄薇心中一动。
废太子李玄昭被赐死时,曾留下一封手谕,称自己是被冤枉的,但那手谕不知去向。
难道……“公公,”
玄薇放下汤匙,“想办法帮我弄一份武三思的手札,任何字迹都行。”
陈忠面露难色:“武三思此人极为谨慎,他的手札从不轻易外流。
不过……他有个嗜好,喜欢收集名家字画,常去宫外的‘集雅斋’。”
玄薇眼中闪过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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