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浓稠如最深的夜,却又在玉瓶温润的光晕中,诡异地折射出一种冰冷、邪异、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幽蓝光泽。
它安静地躺在鸿钧掌心,却散发着一种令洪荒根基都为之颤抖的纯粹恶意!
仅仅是看着它,我的元神就像被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刺穿,发出无声的哀鸣。
鸿钧的手猛地向前一递,那盛满不祥的玉瓶几乎要碰到我的衣襟。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和一种焚心蚀骨的急迫:“拿着!
此毒……可弑天!
快!”
可弑天?!
这三个字如同混沌中炸开的开天巨雷,狠狠劈在我的识海深处!
元神剧震,眼前一片昏黑,几乎站立不稳。
弑天?
天道?!
那洪荒运转、万物生灭、连圣人亦需匍匐其下的至高法则?
这瓶中之物……竟能……弑杀它?
荒谬!
疯狂!
这是足以让整个洪荒彻底崩灭的亵渎!
“道祖……您……”
我艰难地开口,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,声音嘶哑变形,“您即将以身合道,泽被洪荒,此乃无上功德……怎会……”
我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嘴角那抹刺目的金色,一个恐怖绝伦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,带着冰冷的毒刺,狠狠扎进我的意识,“难道……那‘以身合道’……”
鸿钧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,那缕蜿蜒的金色血液骤然变粗,如同活物般加速流淌。
他死死盯着我,那双曾经映照诸天星河的眸子里,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怆与一种被彻底榨干的绝望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字字泣血,如同垂死巨兽的哀鸣:“是……骗局……天道……要的……是我的……本源!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仰头,仿佛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剧痛,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!
“噗——!”
粘稠的金色血液,如同决堤的熔金之河,猛地从他眼、耳、口、鼻七窍之中狂喷而出!
那血液并非鲜红,而是纯粹到刺目的金黄,带着一种冰冷、神圣却又极度腐朽的诡异气息,瞬间染金了他灰白的须发和前襟!
道祖鸿钧,洪荒第一圣,竟在自己道场紫霄宫的核心,七窍喷涌着神性的金血!
那金血喷溅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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