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船剧烈一晃。
她不是冲我,而是迅疾无比地伸手抓住了我的船舷,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狠狠一掀一推!
“哗啦——!”
湖水瞬间没顶,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,呛了好几口腥涩的湖水。
我像块沉重的石头向下坠去,四肢在湖水中挣扎。
好不容易扑腾着抓住自己小船的边缘,拼尽全力翻爬上去,伏在船底咳得撕心裂肺。
再抬头望去,那片荷林深处,春玲和她的梭子船,早已杳无踪迹,只有被搅浑的水波还在徒然地荡漾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溺水昏迷时产生的幻觉。
恐惧和疑惑浸透了我。
第三章湿漉漉地回到岸上,关于南洼湖的那个古老传说,如同水鬼冰冷的手,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。
老人们压低嗓音讲的:很多年前,一个放学过湖的女高中生,在薄暮笼罩的芦苇荡里,遭遇了不测,死得极惨,案子至今悬着。
据说她的怨气不散,阴魂就缠在这片湖泽里,偶尔会有晚归的渔人,瞥见一个穿着旧时学生装的身影,在浓雾弥漫的湖边踽踽独行,转眼又没入水中,只留下一圈圈诡异的涟漪……那身影像极了春玲藕荷色的衣衫。
难道那夺冠消失、力大无穷、行踪诡秘的春玲,并非血肉之躯?
这个念头一旦滋生,便在脑中疯狂蔓延。
恐惧之外,一种更强烈的、攫取流量的兴奋感像毒藤缠绕上来。
若真能拍到“湖妖”
的证据……我几乎能看到暴涨的粉丝数和后台疯狂的点赞提示音。
于是,我像个着了魔的猎手,开始了更疯狂、更深入的蹲守。
白天,我撑着小船,深入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荒僻水域,闯入迷宫般遮天蔽日的荷林深处,登上荒草萋萋、杳无人迹的小岛。
夜里,我甚至将船泊在远离岸边的湖心,裹着毯子,在无边的黑暗和水声中睁大眼睛,举起冰冷的镜头,对准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。
那一晚,月隐星稀,湖面像一块巨大的、凝固的墨玉。
万籁俱寂中,一阵歌声毫无征兆地飘了过来。
那声音空灵、缥缈,带着一种非尘世的清冷,断断续续,却无比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。
正是春玲那独特的、铜铃般的嗓音!
那声音仿佛来自水底,又像悬在头顶的虚空,在死寂的湖面上幽幽回荡,勾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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