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几乎让他窒息!
幻象一闪即逝。
云烨猛地睁开眼,大口喘息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眼前依旧是那片死寂的戈壁,官道上散落的尸体和残骸,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。
阳光刺眼,一切如常。
但手中的玉珏,那墨玉深处,刚才爆发出强光的位置,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、金色的余烬,像一只缓缓阖上的神秘之眼。
他死死攥紧了这冰冷的玉片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
恐惧如冰冷的毒蛇,缠绕着他的心脏。
这是什么?
它让我看到了什么?
是预言?
还是诅咒?
他不敢再看那玉珏一眼,用尽全身力气,将它塞进怀里最贴身、最隐蔽的地方。
那冰冷的触感紧贴着滚烫的皮肤,带来一阵阵颤栗。
他抱起那个几乎空了的破陶罐,踉踉跄跄地站起身,朝着远处那个被低矮土墙勉强围拢起来、在风沙中苟延残喘的小村落,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。
每一步,都沉重无比,怀里那玉珏的冰冷和幻象中灭世的洪水,交替撕扯着他年幼的神经。
---日子在戈壁滩的风沙里缓慢地爬行,像一条干渴濒死的蠕虫。
怀揣着那块冰冷玉珏的秘密,云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,如同一块被风沙打磨得失去棱角的黑石。
他时常会下意识地捂住胸口,仿佛那玉珏散发出的寒意会冻伤他的皮肤,又仿佛在警惕着它随时可能爆发的、令人肝胆俱裂的幻象。
那滔天的洪水景象,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,总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浮现,将他惊醒,浑身冷汗。
村子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凝重。
老村长那张布满沟壑的脸,眉头锁得越来越紧,浑浊的眼睛里沉淀着化不开的忧虑。
边境的狼烟,似乎从未如此密集地升起过。
关于草原蛮族大举集结、即将南下的流言,像带着毒刺的风,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个茅草屋的缝隙,在村民心头投下越来越浓重的阴影。
恐惧如同无形的瘟疫,在村落里弥漫开来。
直到那个傍晚。
残阳如血,将西边的天空和戈壁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红。
本该是牧归的时刻,村子却死一般寂静。
连平日里最聒噪的野狗,都夹着尾巴蜷缩在角落,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云烨正在村口土墙下费力地劈着最后一点干柴,斧头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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