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微微颤抖。
打火机凉凉的,和我记忆中那个深夜的场景重叠起来:父亲坐在阳台上,点了一根烟,只抽了一口,接着说:“你妈不会明白,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。”
那是他最后一次对我说话。
我以为那只打火机早就跟他一起进了看守所,或是在押解路上弄丢了。
但现在,它静静地躺在我妹妹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,和几本数学资料、草稿纸、还有一张发票一起。
我把打火机放回原处,假装什么也没看见。
可那晚我几乎整夜没睡,只听着窗外雨声滴滴答答,像是有人在门口等着说一句迟到的实话。
第二天清晨,一个快递放在门口,没有地址,没有电话,只有一张字条夹在里面:“你父亲不是唯一的替罪羊。”
2打破沉默的信号快递盒不大,用黑色胶带缠了两层,像是生怕里面的东西被人看到。
我拆开胶带的那一刻,指尖甚至有点发抖。
盒子里装着一个旧式的U盘,还有一张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的便签纸,上面是潦草几笔:“你父亲不是唯一的替罪羊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许久,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。
不是惊讶,更不是释然,而是一种极其压抑的熟悉感,好像某种封闭已久的记忆忽然撕裂了一个口子,冷风从里面吹出来。
我拿着U盘去了对面的网吧。
我们家没电脑,我也不敢在妹妹面前插上它。
她已经很久没提起父亲,而我,连母亲留下的遗物都不敢翻。
可现在这个U盘出现在我眼前,它就像一把钥匙,非要我重新打开那扇门。
网吧很吵,耳机传来游戏声与骂声,我戴上耳机,点开U盘唯一的一个文件——一个时长27分46秒的音频。
前五分钟是一片杂音,有人来回走动、关门、拖椅子的声音。
直到第六分钟,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,低沉、克制,带着一点喘息:“我只说一次。
我们要这个位置,就得让人下去。
谁去坐牢、谁去背锅,不重要。”
另一个声音很快接上,轻笑了一下:“可他是自家人。”
“谁不是?”
第一个男人停了几秒,“就看谁更能承受。”
我屏住了呼吸。
对话断断续续,背景音有时清晰、有时混乱,但关键词依旧像钉子一样清楚地敲在我脑海里。
“市里那块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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