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包里永远备着,因为我总在打球时受伤。
那天晚上她给我送笔记,却在教室门口撞见我和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讨论黑板报配色。
文艺委员靠得很近,指着我的笔记本说话,林小满把笔记往我怀里一塞,转身就走。
冷战持续了三天。
她不再给我带阿尔卑斯,借橡皮时也只用指尖捏着递过来,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。
周五自习课,我在她抽屉里塞了张纸条:“后天下午,旧书店,赔你一支草莓冰棍。”
她没回。
直到周日下午,我在书店门口等到第三根绿豆冰棍融化,才看见她抱着一摞《萌芽》走过来,头发扎成低马尾,发尾绑着我送的蓝色头绳。
“给。”
她扔给我一包创口贴,“上次的用完了。”
我接过创口贴,看见她嘴角偷偷扬起的弧度。
阳光穿过书店的玻璃门,在她睫毛上跳跃,像撒了把碎钻。
原来青春的躁动,藏在篮球场的汗水里,藏在莫名的醋意里,藏在冷战后那包带着体温的创口贴里。
(三)2015年,晚自习后的共享耳机与流言蜚语确认关系是在高考前一百天。
那天晚自习停电,全班在黑暗里起哄,有人用手机电筒照在讲台上,林小满站起来唱《小幸运》,声音在晃动的光影里发颤:“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……”
我坐在倒数第二排,借着微光看她。
她唱到“与你相遇好幸运”
时,目光突然扫过来,和我撞了个正着。
黑暗中,我看见她脸颊泛起红晕,像晚霞染透了云层。
停电结束后,她塞给我一张折成心形的纸条。
我躲在厕所隔间打开,上面用蓝色水笔写着:“周五放学,老地方等你。”
老地方是学校后门的旧书店,老板新添了台冰柜,卖五毛钱一支的绿豆冰棍。
周五那天我提前半小时到,在书店门口转圈圈,校服口袋里的薄荷糖被攥得发软。
她来的时候背着双肩包,头发扎成高马尾,跑过来时发尾扫过我的鼻尖。
“给。”
她塞给我一副白色耳机,“听首歌。”
我们并排坐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,耳机里放着孙燕姿的《遇见》。
“我往前飞,你在后退……”
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,发香混着绿豆冰棍的甜,把我整个人都泡软了。
“其实……”
她突然开口,声音比耳机里的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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